林躍說道:“啟動資金我給,進貨和銷售渠道我來幫你搞定。”
何江生不說話了,倒不是怦然心動,是他根本不相信林躍的話,如果真有快速發家的捷徑,怎麼可能拱手讓給他?大道理他不懂,但是人心嘛,多多少少還能把握到一些。
林躍讀懂了他的心事,微微一笑:“怎麼?信不過我?信不過我沒關係,因為現在的你想要翻身,隻能選擇相信我。妻子不要你了,女兒沒了,以你的窮困潦倒和不如意,還有什麼能夠失去的呢?試著相信我起碼還有一線希望。”.伍2⓪.С○м҈
這話沒錯,以他現在的狀態,非要選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賴活著”,再差也就是“好死”了吧。
“你為什麼要幫我?是因為我們同病相憐嗎?還是說可憐我?”
“都有吧。”林躍說道:“文雪看不起你,也看不起我,因為你是無法給她體麵生活的農村人,而我對於居岸來講,是一個有好幾個弟弟妹妹需要照顧的窮學生,而我給你在她麵前揚眉吐氣的機會,隻是為了報複她。”
他沒有隱瞞自己的企圖,原原本本告知眼前這個居岸生日,文雪都不曾讓他參加的男人。
“既然她嫌你窮,隻要你發了財,不是一樣可以報複她了嗎?為什麼把這個機會讓給我?”
“實話告訴你,錢對我來講沒有任何意義,我如果想賺錢,路子多到你無法想象,而且她嫌我窮我就要富給她看,這種報複手段,在我看來太低級了。”林躍眯著眼睛說道:“如果我要報複她,那麼一定會選擇利用居岸。”
何江生突然暴怒,一下子衝上來,揪住林躍的衣領:“你想對我女兒做什麼?”
林躍握住他的手腕微微加力,何江生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緊攥的五指一相繼鬆開。
“她是我的初戀,你覺得我會做什麼?配合我,你還有把女兒從文雪手裏奪回來的希望,不配合我,那就一輩子窩在這暗無天日的棚屋裏,做一條散發惡臭的野狗吧。男人,沒錢不算什麼,失去鬥誌也能搶救一下,但是如果把女人看得比一切都重要,也就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這句話戳中了何江生的心窩。
因為窮,他在文雪麵前沒有尊嚴,因為窮,他連看女兒的資格都沒有,因為窮,他甚至不能去追那兩個人。
要是問他怨恨不怨恨?
他肯定是怨恨的,因為年輕的時候,作為村主任之子,他也是一個相當有脾氣的人,可是現在……這樣的他,連怨恨文雪的資格都沒有。
“好,我答應你。”
林躍沒有多說,由公文包裏取出一個包著一萬塊錢的牛皮紙袋,很隨意地丟在單人床上。
“裏麵有一封信,上麵有聯係人的號碼,到了深圳找到人後就說是我讓你去的,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何江生摸著牛皮紙袋裏成捆的人民幣,情緒很複雜。
林躍沒有繼續逗留,轉身離開棚屋,隨身點燃一支煙,沿著來時的路往前街走。
一萬塊錢對於何江生來說可謂是巨款了,但他並不擔心對方卷款跑路,因為一萬塊錢對文雪來說不算大數,如果想要讓她看得起,還遠遠不夠。
他的大手筆和不在意,也會樹立何江生的信心……今天是一萬,以後就會是十萬,一百萬。
放在三十年後,讓一個沒有文化的農民做生意,賠錢概率在90%以上,不過這是90年代初,隻要有本錢有幹勁兒不被搶不被騙,錢這種東西,說“滿地都是,隨手撿”有點誇張,不過確實很好賺。
這個時期,大一點兒的城市擺個夜攤,一天能收入幾十塊一百塊,普通工薪階層的工資才多少?四五百。再說錄像機這種緊俏貨,後麵深圳降到了幾千塊,成都一萬多還很搶手,信息的不對稱性、物流網絡的不完善、階級沒有固化,社會資源沒有被一些人瓜分,要說一夜暴富,機會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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