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也沒睡成,差不多又飛行了一個來鍾頭,將近淩晨一點鍾的時候,飛機終於落地。
飛機剛一停穩,就進來一波執法人員,二話沒說,把大胡子給架了出去。
緊跟著下飛機的是機長,此時那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眼睛都封喉了。
這波人下去之後,才有工作人員上來,安排大家休息。
因為機長受傷,不能繼續飛行,所以,要等第二天公司重新派來新機長後,才能繼續剩下的航程。
李哲和張楠是最後被請下飛機的。
一下飛機,乘務長和航空公司駐機場辦的主任,迎了上來。
主任態度很好,把兩個人讓到車裏,直接來到辦公室。
女人就是心軟,對方態度一好,張楠原本一肚子的怒氣,已經化解得無影無蹤了,臉上的表情也不再如剛開始的時候那麼嚴肅了。
不過,李哲的表情,一直還如剛進來的時候那樣,永遠的階級鬥爭。
主任對處理這種糾紛,絕對是老手一枚,是老油條了,幾乎每個月都有那麼一、兩次,所以,眼睛一掃,就看出了重點:
“這位女士,您對本次航班及本公司所提出來的一些意見和建議,我們非常感謝和感動,同時也對您在飛機上所受到委屈,深表同情和歉意,為此,我為特意為二位訂了本酒店價格最高的房間,明天中午,在酒店為您二位準備了豐厚的午餐,副機長、乘務長及公司駐機場的主要管理人員都會到場,向您及朋友表達我們的問候。您看這樣處理可以嗎?”主任微笑著看著張楠說道。
“這樣啊……對了,有關我們投訴及公司道歉和賠償事宜,請跟我的律師溝通,因為我對這方麵不懂。”張楠總算在最後時刻想起李哲在飛機上說的那些話了,對主任說道。
“噢,這位是您的律師,我還以為您們是朋友呢。”主任一聽張楠這麼說,心裏一沉。
他也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平平庸庸的華夏女人,竟然帶著律師呢。
律師是幹什麼的?別人不清楚,作為專職處理這種糾紛的主任來說,心裏當然比誰都清楚了——就是歪打官司斜邪告狀的,也是他在處理這類問題的時候,最不願意碰到的。
“這位女士,我覺得沒有必要請律師吧,不就是這點事兒嗎?我們調解一下,適當的給點補償,事情就過去了,畢竟沒有造成什麼損失,您說是不是呀?”主任眼珠子一轉,還是把主攻方向定在了張楠身上,一臉微笑的說道。
“主任先生,您這麼說,可就不對了,也不是一個處理問題的態度。第一,我的當事人在飛機上經曆的這件事兒,不是您說的這點事兒,是一起有組織和預謀的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如果不是最後被乘客們集體控製住,相信您現在不可能四平八穩的坐在這裏了,因為飛機早就被犯罪嫌疑人及其同夥控製了;
二是你們機組人員在犯罪嫌疑人實施犯罪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站起來阻止,而且當我們提出質疑的時候,機長公然威脅我們乘客,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機長與犯罪嫌疑人是同盟關係。而在這個過程中,站在一旁的空乘人員並沒有出言阻止。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你們航空公司根本就沒有落實有關航空安全的條例,是公司管理的重大失誤;.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