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好好休息一下,不過,早上九點鍾的時候,李哲還是被一陣的電話鈴聲給驚醒。
拿起來電話一看,是張楠打來的:
航空公司的主任約十點見麵,商談賠償事宜。
李哲苦笑著搖了搖腦袋,不過,沒辦法,誰讓自己破車好攬債了呢,既然已經接手,當然要有始有終了。
從五百萬談到一千二百萬;從上午十點談到下午三點……如果不是因為四點中飛機要重新起飛了,李哲相信雙方還不會結束的。
以李哲的意思,不拿到手一千五百萬不罷休,因為相同的案例賠償應該都在一千六百萬以上。
但李哲也明白,在這些航空公司的眼裏,華夏人不可能被同等待遇的,爭取到一千二百萬美元,已經不容易了。
“沒想到會有這麼高的賠償,一千二百萬,換算成華夏幣,那可就是八千萬呀……我這個當教授的,怕是一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錢呀。”張楠到是很滿意,感慨的說道。
“錢是一方麵,關鍵的是,通過這件事兒,給這些瞧不起我們的人一個教訓,以後不要再狗眼看人低了。隻不過便宜了那個大胡子。”李哲憤憤不平的說道。
航空公司在賠償協議裏追加了一條:不再追究當事人的責任。
“為什麼不讓追究那個野蠻人的責任呢?”張楠問道。
“一是航空公司想大事化小、小事兒化了,把這件事兒對公司的影響壓到最小;二是我們有點小看這個大胡子了,媽的,這家夥有點背景,能量不小。”李哲隨口罵了一句。
“不管那麼多了,知道嗎,這件事兒對我來說,是因禍得福……說句實話,雖然我是副教授,不過,一個月的工資不到二萬華夏幣,就說這一次的南非之行吧,如果不是因為沒有了普通艙,我是不會買公務艙的。”兩個人登機後,張楠說道。
“不會吧?雖然工資不是很高,但你們這個級別的,一般都會申請到科研項目的,資金不是問題吧?”李哲說道。
雖然自己沒在大學當過老師,但對大學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一個項目申請下來,動輒就是千、八百萬。關鍵的是,這筆資金直接歸項目負責人管,幾乎沒人監管。
網上經常有這方麵的新聞,有的負責人甚至把小三的費用都列支到裏麵。
聽李哲這麼說,張楠苦笑著一咧嘴:
“您呀,還是對學校不太了解。這麼說吧,除了那些有影響的教授之外,如我們這樣水平的,就算你的課題再好,沒有關係,也不會被立項的。
就說我這一次交流吧,如果不是……”說到這兒,張楠小臉一紅,輕輕的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會吧?如你這樣出來學術交流,還需要走後門嗎?”雖然她沒把話說完,但李哲還是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差不多吧,這一次幾乎把我的積蓄全都花光了,才換來這個名額的,所以才這麼拮據。現在好了,有了這筆錢,可以隨心所欲的世界各地走走,回華夏後,給自己買一套大一點的房子,換一輛好一點的車。”張楠一臉向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