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趙某人承諾女子從不食言。
既然答應隻讓甄寶玉當和尚不會要其性命,那必定做到。
說白了。
甄寶玉對他又沒威脅。
隻是不想給他將來考科舉做官的機會而已。
一入佛門。
這科舉仕途可就與甄寶玉無緣了。
因此可以說,趙煦白賺了三姑娘一晚,數次。
甄家三姑娘投桃相鮑。
本王自當精盡全力幫助一二。
如果她願意,將來困難時,大可上京當個外室。
不過要強的甄家三姑娘經過一夜“成長”,似乎還做不到,“認賊作夫”。
無所謂。
趙煦又不差一個半個。
甄家要抄。
宅子自然要被查封。
這一屋子無辜的女眷因三姑娘的犧牲,換來了能棲身的小宅子居住,不至於流落街頭。
剩下的,趙煦則不管了。
一時甄應嘉和甄衍都被鎖了起來,父子兩人心中都有怨。
甄應嘉瞪了他半晌,方惡狠狠罵道:“好沒出息的東西!我之前是怎麼交代你的?早知你膽小如鼠不堪重用,當初就該著實打死。”
甄衍無話可說。
被他老子一瞪,便不敢言語。
但心中卻是不服氣,既然要死一個背鍋,憑什麼讓他去?如今自己認罪父親,留的一條命在,對於甄家來說不是很劃算的事情麼?
隻能說趙煦可沒承諾會留著他的命。
不過是答應會照顧一二。
幾位太太、奶奶、夫人們已被幾個侍衛嚇的走了真魂兒,忙三步兩步,一溜煙躲進老太太的房間。見老太太無聲低泣,婦人抽抽搭搭道:
“母親可怎麼好,咱們家裏以後還怎麼過日子?”
其中有耍小聰明的孫媳婦悄聲道:“既要抄幹淨,宅子幾日後也要封,老祖宗何不把重要的東西,收拾幾樣藏一些起來,等王爺走了,也好度日。”
“這會子往哪裏藏?”
“到時候攆出府時,專門看守的番役會搜身檢查。”
一時,聽外麵侍衛喊王爺來了。
眾女眷又哭喊起來。
這次可是真要抄家鎖走甄應嘉父子一幹人等了。
侍衛們摩拳擦掌,吆喝著、嚎叫著、如狼似虎,目中哪裏還有人?早一個個拿起封條,枷鎖,把甄家上上下下抄的一幹二淨。
“五日功夫。”
趙煦站在堂屋中,盯著跪在地麵的甄應嘉父子兩人道:“五日內,甄家與案件不相幹的女眷們盡早搬離,否則一並當嫌犯抓拿。”
“府裏的奴仆有罪者,女奴直接押入教司坊,男奴邊疆修城塔挖溝渠。無罪者,由金陵知府轉賣別家。”
此時,主子們的房屋基本查抄幹淨了,姑娘、哥兒的房間連一些名貴家具,侍衛們也沒放過。
賈雨村眼觀八路,瞧見一個奴才急匆匆從茅房裏出來。
他來茅坑邊,喝道:“站住!”著命那奴才將馬桶蓋子打開瞧。隻聞一陣陣惡臭撲鼻。
“撈出來瞧瞧。”
那奴才不敢違抗,臉兒已經嚇的慘白,顧不得髒臭遂伸手入馬桶內撈了幾圈,苦澀道:“官爺,沒、沒有什麼啊。”
“哼!”
雨村從鼻子裏哼了一氣,“老爺我要是查出神農來,叫你腦袋保不住。”
“還有沒有?”
那奴才知道瞞不過賈雨村的火眼金睛,愈發沒了骨頭似的軟坐在地,戰戰兢兢,再次伸手去撈。
從尿糞中撈出了兩件金光閃閃的東西,
“好大的膽子!”
賈雨村這時刷地變了臉,順手便給奴才一個耳光,“膽敢私藏贓銀,果然不要命了。”
旋即讓人拿去衝洗幹淨,送到趙煦麵前。
原來這是一對純金鑲玉的麒麟,每隻足有一斤多重。
趙煦特嫌棄。
果真視金錢如糞土。
這可是貨真價實,屎尿裏的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