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拿走!”
聽聞是府裏一個奴才偷偷藏起來,打算等官差走了帶出府。
看來這樣的小心思府裏還有很多要錢不要命的奴才幹。
趙煦板著臉道:“把那奴才抓去邊疆當苦力,一輩子不得回來。再派些人,把這府裏,園子裏,各處茅房,裝潲水桶的醃臢地兒也查一查。”
不多時。
果然又從那些汙穢不堪的地方查出許多金銀珠寶。
待四處查抄完畢,將內中女眷攆入後麵家廟暫住,這才押著一連串犯事的,耀武揚威,出了甄家大院。
…………
“這可了不得!”
“金陵百年之家一夜之間,怎麼突然倒塔了?”
“還能有什麼?難道他們甄家在金陵還不算一方土皇帝。”
“聽聞來抄家的是一位王爺。”
“哪個是王爺?我怎麼沒瞧見。”
“你以為王爺是菜市口的大白菜?還能讓老百姓隨便見的?”
甄家門口的百姓擠破頭,墊著腳,伸長脖子看熱鬧。
然。
他們想一睹王爺風采。
卻不知,趙煦就站在侍衛當中。
不過,身上既沒有穿親王服,自然沒人把他當做親王看待了。
那看熱鬧的百姓裏站著一位白衣少年,容貌清秀,身材和中。
少年身邊的奴仆歎息道:“富不過三代,道德傳十代,這金陵大家族就此沒落了。剩餘的王、史、賈、還有我們薛家,可不能再步他們的後塵。”老仆說最後薛家時看了一眼少年,略帶惋惜補充道。
“小爺若當初讀書走科舉,我們二房也不至於虎落平陽被犬欺,好歹當初祖上也是紫薇舍人,官宦世家。”
那少年正是薛家二房的薛蝌。
薛蝌苦笑道:“忠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若是每天捧著聖賢書,家裏產業一概不管,隻靠母親和妹妹操勞,還算的什麼男子?豈不是讓父親失望了。”
“家裏準備的怎麼樣?我母親的癆病可好些了。”
老奴惋惜道:“夫人已經大好了,隻是舟車勞頓,又不慣坐船,這一路怕是不好受。”
“那就多備些暈船的藥丸。”
薛蝌最後看了一眼甄府,領著老奴消失在人群裏。
卻說甄家已經到了最後一步。
押犯官上京。
家中女眷都被攆入家廟裏暫住,等留下來的賈雨村,以及官差查點清楚,五日後便要搬出去。
一家人哭作一團,甄應嘉的妻子哭的氣斷聲嘶,摟著甄寶玉說:“如今隻這個兒子,他若有三長兩短,我也保不住了,咱們娘倆兒好歹一齊去吧。”說完大哭不止。
老太太心煩,眾人一旁相勸,道:“寶玉能有什麼相幹?必定沒事兒的,太太還是放心的好,王爺不是已經承諾了,回京替寶玉說些中聽的話兒。”
甄夫人哭著,怨著,心中甚不自在。
寶玉都要當和尚了。
這兒子有和沒有,還有甚區別!?
甄老太太半晌才發話:“幾位姑娘當初定的婆家,隻怕要反悔了。”
甄家三位姑娘一時聽了麵如死灰。
這時三姑娘卻是搶先跪在老太太身邊,咬著銀牙堅定道:“老祖宗放心,咱們一家子在外麵還不至於餓死,孫女這輩子不嫁人,陪在您老人家身邊伺候。”
“還有大姐姐在!”
三姑娘不肯嫁人,老太太心裏明了,她如今身子都舍了去,哪家還敢要的?
有色膽隻怕沒命享受。
誰去沾染,那不是綠了王爺麼。m.X520xs.Com
甄家三姑娘雖不至於,一日戀上王爺。
但是。
女子最不能忘的便是,通往她深處第一個男人。
“對對對。”
甄夫人忙想起了長女,“若不然,咱們去京城投靠北靜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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