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披著麻袋片投奔到首長們的時候,有人問我為什麼?為什麼要去投奔這樣一夥海外來得人?我說我要尋找我心中的夢;當我在首長手下頂著烈日奔走,在農地裏挖溝幹活的時候,人又問我為什麼要在不是自己的土地上揮汗如雨?我說我要實現我心中的夢。人生有夢,人生如夢,但是人生畢竟它不是夢。我們沒有錢,不認字,祖祖輩輩麵朝黃土背朝天卻連立錐之地都沒有,被人蔑視,受人欺壓,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那麼今天我就把大家帶進一個夢想成真的世界,那裏的一切都出自我們的雙手,我們辛勤的勞動,不是為了交租之後可憐的一點口糧,而是為我們自己和孩子的未來而工作……”
紀登高趁熱打鐵吹噓天地會農場的種種優越性:受雇或者入股之後就能夠分到標準住宅,還能按照按揭20年的方式來獲得產權;每戶的孩子全部可以上學;不管男女老幼,隻要想幹活每個人都有工作,農場方麵付給工資,每天都能吃飽飯,用不著度勒緊了褲腰帶度春荒;願意帶地入股的年底還能分到一定的分紅……
紀登高巧舌如簧,他的演講稿裏不僅有泛泛的許諾,還不斷的舉出實際的個人案例。這些案例當然不是假得,天地會在臨高開辦的合作社農莊已經在幾個公社進行試點運作了,成效斐然。
“這麼好得事,不會是騙人吧?”人群中有人大聲說道。
此人正是事先混入難民中的宣傳人員--這種人在臨高體係裏屬於編外人員,平日裏有正常的生計,不過經常暗中接受政府部門的指示辦理一些事情。領取少量的津貼。政治保衛總局控製下的告密員就是其中之一。而文宣部控製著一批宣傳煽動骨幹。
紀登高正等著他,馬上回答道:
“這位大哥,你說得好啊,天上沒有白白掉下白米飯的事情。合作社也是要靠大家趕幹出來的,隻不過由澳洲首長來領著咱們幹,至於澳洲首長的信用,大家還有信不過的?當初臨高是什麼摸樣,現在又是什麼摸樣,大家就算沒見過也該聽說過!”
澳洲人在臨高的種種作為――特別是他們給予手下人的良好待遇和福利,以及他們神話一般的種地本事,在瓊山早就傳遍了,再經過紀登高這麼一說,許多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的窮佃戶和長工們就紛紛的動了心思。
去哪裏幹活不是幹活呢?就算沒有這個人說得這麼好,起碼澳洲人給手下人吃飽飯這件事不是假得。
然而一時半會還沒有人敢站出來,好在文宣隊早就知道這種事必須有個帶頭的,農村人做事最怕出頭。這個帶頭的人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二三個瓊山本地出身的內線隊員立刻挺身而出了。
“我去!”一個四十多的壯漢吼道,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他又衝著大家說道,“到哪裏不是給人賣力種地,給澳洲老爺種起碼能吃飽飯――聽說澳洲老爺的公社裏頓頓都是糙米薯絲飯管夠!每周還有犒勞吃!”
他這麼一說,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接下來又出來幾個內線隊員,叫叫嚷嚷著,煽動著難民,紀登高馬上關照工作人員給他們二個大飯團和一晚濃湯。
“你們先吃著,養養力氣。不要著急。以後就是頓頓吃這個了。”
下麵的難民看到他們吃得拳頭般的大飯團,濃湯又不時的飄出香氣,一個個早就按耐不住了,頓時下麵一大批人都叫了起來:
“去,去,我們願意去!”
和劉翔想得一樣,到瓊州來得工作隊的主要目的是接著這次自然災害采用宣傳手段,大規模的吸納勞動力到臨高工作,通過招工將大量的勞動力從當地抽走,以此來摧毀當地的傳統勞動生產關係――吸引佃農離開地主的土地,到臨高進入工廠和國有農莊,人為的造成瓊州的勞動力匱乏。由於在瓊州的大地主中租佃製依然是主流。執委會認為通過拉走佃農的辦法,可以迫使當地的地主在生產上陷於困難,使得他們難以維持原有的生產製度。進而造成勞動力價格上漲,土地價格下跌,再配合稅收政策和天地會的運作,在瓊山推行土地集中經營的農業政策。(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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