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鳳誌尚醒來隻覺神清氣爽,李夢見狀大喜,緊緊抓著他的手怕他再出什麼意外。
鳳誌尚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我很好啊。”
“昨晚嚇死我了!陛下可要好好保重啊!”李夢眼中有淚珠打轉。
鳳誌尚哈哈一笑,掃了一眼周圍,岔開話題道:“原老呢?怎麼不見他?”
李夢整理心情將昨晚的事詳細敘說……
鳳誌尚聽完抓著李夢道:“幸苦你了,昨晚竟然如此凶險,我隻是感覺前半夜睡得幸苦,但又沒力氣醒來,後半夜倒是十分舒服,感覺好久沒有這麼好的休息了。”
“陛下沒事就好。”李夢笑道。
鳳誌尚點點頭突然問道:“你說原老去焚天觀了,現在宮裏有赤院長和水寒護衛,他們人呢?”
“少將軍昨晚幫你施完針,又和水耀守衛殿外,直到赤院長入宮他們才去休息,今早他又請孫統領派人去落雲居取了點東西,現在他應該在替陛下準備藥膳。”李夢笑道。
“藥膳?這小子什麼都會啊!”鳳誌尚奇道。
“那倒不是,隻是少將軍說陛下這段時間不宜用膳,最好隻吃些調養的藥物,所以就拉了路、徐兩位禦醫準備去了。赤院長說您這段時間隻能把藥當飯吃了,也是藥膳。”李夢捂嘴偷笑。
“這個老東西!其實本王今日感覺甚好,可以用膳的!”
“陛下還是聽幾位大夫的吧。等農神醫過來,諸位聯手治好了陛下,陛下再好好用膳。”李夢勸道。
“罷了罷了,看他們做出些什麼來。”
“對了,陛下。之前一直稱呼水耀為少將軍,如今水寒被封代車騎將軍,倒成了水家最年輕的少將軍,今後該如何稱呼啊。”李夢找些輕鬆的話題繼續道。
“本來口頭封他墨侯了,不過現在看來這麼稱呼他還是輕了,看他兵法武功、醫術奇門皆通,我也不知該封他什麼好。”
“陛下,少將軍雖是水家人但由江湖而來,恐怕不愛受到拘束,一身雜學又有墨家痕跡,不如封他墨侯的同時,可不尊宮廷禮數如何?”
“哈哈!夢兒果然懂本王心思,就這麼定了!來人快去看看水寒做的藥膳好了嗎,本王可是饑腸轆轆了!”
一個月後,水寒正詳細研究他偶然得來的“渡厄火石木”,身邊一遝紙張上密密麻麻地畫著著不同紋路,他的身邊一眾弟子低頭驗算偃甲算題。
忽然殿門打開,燼依竹走了進來,“公子,離王陛下說離山上傳來信息,農大師已經準備好了,他將在十天後與原公公一同回到離陽王宮。”
水寒點點頭,在小六道中養成的習慣無論多麼入神研究,他都會對外界保有一分戒備。“依竹你準備的怎麼樣了?陛下這段時間身體如何?”
“這段時間按公子的方子調養,陛下恢複得不錯,已經可以正常理政了。”燼依竹答道。
“對了,聽說陛下說要替你們改回姓氏,但你不願意?”水寒突然問道,一邊正低頭解題的燼遠之聞言停下手,抬頭看向他的姐姐。
“……公子,陛下雖答應複我姐弟名姓,但家父蒙冤未白,我等還是不得清白,倒不如求陛下重查家父之案,待到一切明了,複我盧家清白!”燼依竹略一猶豫,開口解釋道。
“那也由你,不過若是需要就和我說,雖然查案我不在行,但也多少能給些意見。”水寒笑笑回過身繼續研究材料。
燼依竹心中一喜,行禮道:“多謝公子!”
遠之眼珠一轉也低下頭去重新開始解題。
轉眼又是五天過去,鳳誌尚寢宮旁的一座偏殿中,赤一心正大汗淋漓地控製著手中金焱,隻見他將先前大戰時實質化的焱花收縮成花苞狀,中心噴出極細小的濃縮火線,火線在石木上緩緩勾勒出不同的陣紋。
另一邊的水寒雙手托住石木一動不動,掌間藍焰紛飛傳遞到整根石木!
殿外拾羽神色肅穆,抱槍倚在殿門邊,周圍水耀夫妻和眾小興奮地趴在窗前,看著殿內卻不敢發出什麼聲音。
不遠處李夢神色有些不忿,忍了好一會才開口,對身邊的鳳誌尚抱怨道:“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在這關鍵時刻煉什麼兵器!赤院長的焱花是采極北苦寒處的一縷極陽真炎融合本命金焱化成,他的幹將劍是上古神兵,拾羽姑娘的須臾槍也是他親手所鑄的天兵,這還不夠嗎?在這個節骨眼上耗損功力鍛造兵刃!”
鳳誌尚笑著拍了拍李夢的手背道:“那個孩子每每做事出人意表,但最後都可看出他的深謀遠慮,我知道好不容易等到我可以痊愈,你擔心也是正常的,但是別著急,上天既然給了我這個機會,就不會再輕易將它收回。”
李夢歎口氣不再多言,隻是目光中仍有些焦慮。
“也許我們運氣好,也能看到一件天兵的誕生,咱們宮裏也隻有一件天兵吧,還是多年前從震國手裏俘獲的。”
鳳誌尚興致勃勃,李夢勉強一笑,她可沒有離王那樣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