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節 宗教人士(3 / 3)

你的好友張應宸

後麵附著張應宸改寫的碑記草稿:

瓊山五君子者,蓋粵督王尊德妄興刀兵,倡公論而罹難死焉者也。蘭摧玉碎,可為傷悼,然而其義亦足以不朽矣!

庚午五月,粵東兵起,其擾擾然如蝗過境,民甚苦之。或雲“兵禍猛於匪也”,時粵督聞之,得此五君子,竟坐“通匪”而死。

……

嗚呼,古今忠義而罹難於獄者眾矣。二甲子以來,黨禍方熾,夏、沈、楊、張眾正顯戮於前,而楊、左、黃、周諸公罹獄於後,雖嵩、璫首惡,受報慘烈,然群小幸免於詔獄者,夥矣!

則瓊山五君子之賈禍,豈偶然耶?

噫!破此覆盆之暗,澄澈天下,仁者應共當之!

於鄂水看了之後覺得腐泉道長的“人造英雄”計劃是一個很好的點子。但是具體該如何辦理卻需要細細斟酌。這五個小販裏的確有二個人是他們的人,官兵沒有殺錯人――雖然官兵並不知道這兩個小販是情報局派遣的情報人員。

真得按照腐道長的思路進行,不知道情報局會對此作何感想?他們會不會不領情,反而視作是一種諷刺?又或者認為這樣大張旗鼓的宣傳會破壞這兩人的隱蔽身份……

於鄂水再三考慮之後決定暫緩這一計劃,還是先和情報局進行溝通之後再做決定。

陽光透過薄霧照射在馬嫋半島上。

馬嫋公社駐地外一處剛剛落成不久的小教堂裏,吳院長和白司鐸兩個正在休息室的大鏡子前看著自己的形象。

形象無懈可擊,他們都穿著簡單的黑色教服,掛著簡單的木製十字架。一副嚴肅又悲憫的宗教職業者的形象。

“走吧,白司鐸,我們出發吧。”吳石芒滿意的看了看自己。

“是,院長大人。”白多祿恭恭敬敬的說著,他有點後悔為什麼當初不作臨高主教了。現在還要作出一副對吳石芒尊敬有加的模樣。

兩人邁著緩慢的步伐走出休息室,禮拜廳裏,已經跪著好幾個最近剛剛受洗的俘虜,他們正對著彩色玻璃上的耶穌受難像祈禱著。看到院長和司鐸出來,紛紛過來請求他賜福。

吳院長裝模作樣的劃著十字,這副模樣讓白多祿很是折服。別得不說,他就做不到如此的不動聲色。

俘虜們到了馬嫋不久,教會就取得了很大的突破,馬上就有好幾十個彷徨的戰俘受了洗,讓在這裏幫忙的耶穌會士高興的眼淚直流,晚禱比預期做了一倍時間,差點沒把陪著他的吳院長的腿跪斷。

不過也正因為效果太好,這位傳教士幹脆就賴在馬嫋不走了。何影組織的宗教辦的“大慰靈”儀式就隻好由吳石芒和白多祿兩個人去了。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幾個教會裏的土著信徒跟隨著一起去。

由臨高教會和新道教提交的計劃經過宗教辦和宣傳部的重新計劃之後就成了“大慰靈”。將在在當地舉行悼念雙方陣亡者的宗教儀式,以收攏人心,表達己方的“仁義”。

張應宸此時正站在準備去澄邁的牛車旁等著臨高教會的人員,這幾個月他的臉變得更黑了,皮膚很是粗糙,頭發已經完全留了起來,變成了道髻。穿著一身新得藏青交領道衣,腰束布絛。腳穿本地產的芒鞋。頭戴鬥笠,背著一個背簍,裏麵似乎裝滿了東西。

他的臉上還是帶著一貫的微笑。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新人,此人形容麵貌如一猥瑣的大叔,也穿著一身不大合適的新道教的標準道袍。他同樣背著個簍子。

“這是貧道的助手:戴鍔。”張應宸介紹道,“戴同道也有意獻身新道教的事業。這次我們一起去澄邁。”

一行人爬上了牛車,往澄邁緩緩而去。

“張道長。”白多祿很客氣地說,“你不多帶幾個人一起去嗎?宗教儀式人少了沒法展開啊。”

“貧道在三亞已有了幾個道生,不過他們從道太短。樂器學得不好。”張應宸緩緩道,“我帶了錄音機和擴音器,先放CD吧。”

“我記得打醮的話道士做法要很多人,手續很多……”怎麼看新道教也隻有兩個人。

“貧道開立的是新道教。推崇的簡易化,現代化。猶如新教與天主教之差別。”張應宸似乎是不經意的說道。

其實他何嚐不想擺一場場麵堂皇的大醮,但是幾個黎民出身的道生連說漢話都不太行,學道教儀式就更困難了。而且倉促間要準備服裝法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他最終決定以“簡單”、“莊嚴”為指導方向。

“其實我原本隻是想為烈士墓和在瓊山被無辜斬首祭旗的五人做一次慰靈法會。”張應宸擺了一下袖子,“既然何主任說要為所有的陣亡者做一次法會,這也是大有功德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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