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絲雅從她的言辭語句中就已經知道大姐對這幫“髡賊”的態度是感恩戴德,想要說動她為自己做事是不可能的。
不過,隻要她顧念這份親情,起碼能夠得到很多髡賊內部的消息。眼下不是要姐姐替自己幹活,先花心思籠絡住她才是正經。
因而她也做出“破涕為笑”的摸樣,說道:“姐姐如今有個好托付,妹妹也放心了。”說著她從懷裏掏出個兩個小金錠,“這是妹妹的一點心意。”
李默一看,這是兩個“筆錠如意”的小金錠,總有一兩多重。雖然夠得上是份“重禮”,但是李默知道這份禮物在大戶人家中饋贈親友的兒童是很尋常的,算不得過格。因而並未推辭。
“一點金子,給外甥女兒打個首飾戴戴吧。”李絲雅一副好阿姨的摸樣,“外甥女兒轉眼也大了,姨娘的東西都沒收過,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李默又追問起李淳的下落。
“淳妹早就不在我身邊了。”李絲雅露出一點“哀苦”的摸樣,“她大了,我管不住了。非要一個人到海上闖天下――說要找姐姐你的下落。一去就是好幾年。早先偶然回來看看我。最近幾年幹脆就沒了音信,隻是時不時的傳來些消息,真真假假。不過她現在大約還是平安無事。”
“這碗飯還是不要吃為好。”李默聽了愈發歉疚,“出沒風波的,動不動就要沉船死人。”她說起最近一次臨高的海難:從高雄來得船隊途中遇到風暴沉了一艘運輸船,還有幾艘船也受創,一下就死了幾百人。
李絲雅聽得十分注意,這個消息雖然對她沒什麼用,但是說明隻要能夠經常姐姐,就能知道許多這樣的零星消息,保不定就有重要的消息遺漏出來。
正在打算盤,卻聽李默說道:“妹妹,你就不要再做舊勾當了,不如搬到臨高來住吧。這裏謀生容易,你能做買賣,澳洲老爺這裏再歡迎不過,不論是投到首長手下還是自己開個洋莊商行都能生發。我們姐妹也能長久相伴了。”
李絲雅心中一動,其實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自己在文主席麵前露過相。在臨高久住就是自投羅網――要是當初把文主席直接殺了就好了。
她故作姿態的長歎一聲,說道:“姐姐有所不知,妹妹不能去臨高。”
“為什麼?”
“澳洲人初來廣東的時候,妹妹一時無知,得罪了他們,就此結下了梁子――若是給他們拿住,恐怕凶多吉少……”
李默嚇了一跳:“什麼?妹妹你――”
“姐姐你就別問了,”李絲雅必須讓李默對這次會麵保密,這個底牌是非亮不可的,“不過,澳洲人如今已經是海上的一霸,大約一時半會也看不上妹妹這點舊事了。姐姐不必擔心――隻是臨高我是不能去了。”
李默點頭:“姐姐知道了。”
“姐姐,我要去了,你洗個澡再走吧。”李絲雅估摸她們已經聊了一個小時左右了,要解相思之情的話,聊個一天一夜都能說下去,但是時間久了,難免引起髡賊的懷疑。
李默戀戀不舍,但是也知道無法可想,妹妹既然得罪了澳洲人,這裏自然不能久留。隻是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重逢,起身相送說:“妹妹你自己要小心……”言畢又流下了眼淚。
“我會給姐姐寫書信的。”李絲雅說道,“不知道書信送到哪裏?”m.X520xs.Com
李默想了想:“你隻要將信投到這裏起威鏢局的郵箱裏,信封上寫百仞總醫院李默收就是。”
為了便於移民到臨高的廣東移民和廣東親戚之間的聯係,利用起威鏢局的鏢路和分號,郵政總局開通了廣東各地的郵路。用來傳送書信,十分方便。
“若是直接送信,就送到南海農莊宿舍區十二棟一零五號了。”李默說道。
李絲雅說了聲:“知道了,姐姐珍重!”重新將紗帕蒙在頭上,稍稍推開門看了看,眼見四麵無人,悄然無聲的又潛回自己的包房去了。
李默擦幹眼淚,到浴室放滿了水,匆匆洗過一個澡,又叫了一杯加了許多冰的冰鎮飲料――她知道要掩飾哭泣過的眼睛,用冰塊冷敷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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