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威脅利誘的:“老趙啊,這次杭州站事件在元老院裏不滿和反對你的人很多啊,鑒於目前的形勢,要扭轉元老院大多數人對你的不滿還需要你在某項工作上做出更大的成績才行。具體點說,大家的看法是在事關元老們的性福生活這一原則問題上,在滿足某些元老特殊嗜好這一重要工作上,趙引弓同誌對元老院的貢獻還遠遠不夠啊。當然了,哥幾個對你的處境表示同情和理解,收購優質女仆也是長期細致的工作,不過老趙你要抓緊了,不然就算你這次過得了關,下次我們也保不住你。另外說一句,哥的要求也不高,陳圓圓和李香君一定要給哥留著,秦淮八豔其他幾位你也別私吞了,早就有人把她們預訂了,切記!切記!”
“你們這群下身思考問題的人渣!”趙引弓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這些私信不能不看,因為裏麵多多少少都帶著臨高方麵的政治風向。
他仔仔細細的看了每一封私信,這些日子他和臨高各部委辦、各駐外站的私信、公函交換很多:有點交情的寫私信,不熟悉的就是寫公函,內容龐雜,說項目,談工作經驗,討論計劃……到處發送,不為看結果,就為從對方的回複中看態度。
總體來說,公文回複非常正常。已經推行的各個項目,部委辦也沒有打回票或者中止的意思在內。至於給各地駐外站的公文也得到了正常的回複,濟州和高雄方麵還就杭州目前的難民性別、年齡和職業技能構成發來過谘詢函。
然而趙引弓多少有點明白,越是暴風雨要襲來,天空越是寧靜。從各處的私信往來大致能夠知道一點端倪――這次自己恐怕不容易輕易過關。十分有可能被召回臨高開聽證會。
他點著了一支雪茄,從書房裏踱步出去,該做得應對他也做了。所有沒有得到正式的企劃院批複明文立項的項目沒正式開始的全部下馬,已經有了一定成效的也停止了擴張的計劃。他盤點自己的業績和企劃院給自己的資源,覺得自己在杭州經營的幾年費效比還是相當高得。對日貿易,生絲收購,出版印刷,難民收容……哪一項不是超額完成任務的?就說這對日貿易,雖然有日本站和平元老的大力協助,但是若非自己這裏組織貨源,組織航運,日本站賣個屁啊!
還有供應給高雄的生絲和雜貨,與荷蘭人的貿易協定裏要交付的各種貨物現在七成以上都是由杭州站組織供應的――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山海兩路的功勞,但是自己作為組織者和領導者,怎麼說成績也不能隨意抹殺吧。
“做人難,做做實事的人更難。”趙引弓夾著雪茄,頗有些自怨自艾。說到底,自己就是擔任了方麵大員,起居八座的遭人嫉恨……不,應該是給醬油元老的利益輸送不夠,自己真是傻瓜一個,盡想著怎麼刷功勳,沒想到這些功勳對醬油元老來說不痛不癢。要有切身利益的事情他們才會見你的情!他一下子“恍然大悟”起來。
山東和濟州那邊,在艱苦的環境下還在不斷的從難民中挑選女仆候補生優先運回臨高,相形之下,自己傻裏傻氣的埋頭對難民子女和孤兒搞教育――自己真是蠢到家了!不但半點表揚撈不到,還被人懷疑有“自立派係”的野心……
正在這創造性發散思維的時候,趙通忽然來了,在他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趙引弓頓時瞪大了眼睛:“真得?!”
趙通帶來得消息振奮人心,粘杆處拿獲了賈樂。
“沒錯,這小妞的爹病了,派了一個人出來買藥,在潤世堂被我們的一個夥計發現了。”
賈樂十分小心,不但自己沒有出來,連家裏人也沒讓出來――郝元告誡過她,對方很可能掌握了她全家的畫影圖形,一旦在大街上露麵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但是她還是低估了粘杆處的辦事效率,這個被派出來的人雖然不是賈樂的家人,卻是她的鄰居。粘杆處在對南下窪進行調查的時候,把這些與賈家走得較近的人全部列入了拍照監視的名單。
當監視的人發現她連續幾天出現在潤世堂買藥,而她家裏卻根本無人生病的時候,趙通立刻派出了一個小組去跟蹤她的行蹤,結果發現她在一處私宅內和人見麵,交換藥物和錢物。
趙通暗暗吃驚,因為這種做法和他當初在臨高接受培訓的時候聽元老講授過的秘密工作技巧別無二致。除了對外情報局的人之外,大明人士還沒有一個知道這套方法的。
如果不是粘杆處自己運作,僅僅靠官府衙門或者城裏的“城狐社鼠”,是根本不可能盯住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