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馬蹄聲在外麵越走越遠,院子裏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風吹過樹葉的簌簌聲。送車出去的管家一路小跑的從外麵進來,喊了一聲:“大門上閂!”
盧炫定下得家規裏,第一條就是“門戶嚴謹”。所以不論白天黑夜,門戶從不敞開,需要出入才能啟閂,出入都得登記,家中妻妾奴婢無事不得出門,外麵的人來辦事送貨的完事就得走人;他的妻妾奴仆的親戚來訪都要提前備案申請。
聽著門閂落下的聲音,他注視著庭院,庭院裏一塵不染,不但沒有草葉碎石,連青石台階也被清水刷洗的沒有半點土星。
盧炫沒挑剔個子醜寅卯來,直接抬腳進了正房。正房裏一水的硬木家具,瓶爐三件,中堂字畫都很考究,全是從企劃院倉庫裏買來得抄家貨。中堂的上麵,又有他手書的橫幅:“家和萬事興”。
這邊丫頭已經送來了擦臉的毛巾。正在擦汗,門外傳來了劉子明的聲音“首長,劉姑娘來了。”
劉子明口中的劉姑娘叫劉蕙,是盧炫的女仆,也是劉子明的妹子。樣子倒不錯。她並不是女仆培訓班出身,而是盧炫在難民中挑得。胸大無腦的典型。盧炫當初購買她一方麵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一方麵也有形象塑造的考慮。為了避免有人說他特立獨行,他把劉姑娘送到了辦公廳登記注冊,進女仆培訓班學習。
劉姑娘就此被打入另冊――經過了集中培訓又屬於辦公廳統一管理的人員,盧炫多少有些忌憚,在他看來辦公廳是個比政保局更恐怖的存在――政治保衛局管不到元老家裏,辦公廳可是直接把編製人員都塞到元老的床上了。
於是倒黴的劉蕙不知道自己因為編製在辦公廳就被盧首長打入了另冊,直接定位到保姆和肉便器的位置上。不但而且這種形同坐牢一樣的日子讓她很不適應。
“叫她進來。”莊子裏規矩很嚴,類似於本時空的官宦之家。在一些普世宅男的眼裏盧炫的這種做派是應該徹底揚棄封建殘餘,但盧炫認為沒有嚴格的等級、森嚴的規矩,就養不成權威,這還是四百多年前的大明王朝,步子邁快了隻會扯著蛋。
“給老爺請安。”劉蕙進來後小心的道了個福。盡管對自己的處境她多少有些微辭,但是被盧炫動家法教訓了幾次,如今再也不敢有什麼想法。
“什麼事?”
“辦公廳送通知來了,要求元老這幾天晚上盡量回宿舍居住,說是……”m.X520xs.Com
“知道了。”
盧炫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宿舍了,張家莊雖然沒有警衛,但是門戶森嚴高牆大屋,家中的還有三個成年男仆,都申請配備了南洋式步槍,他隨身還有手槍,安全性是有保證的。
劉蕙稟報完了,沒得到任何明確的回複,也不知道自己該退下去還是繼續站著候命。頓時有點手足無措,傻傻的站在那。
這時一個身穿淺色比甲,十七八歲的女孩端著一個茶盤施施然的走了進來,這個女孩正是盧炫的老婆――張蘭。原名叫張三娘,張蘭這個名字是盧炫取的。
自從他和這女孩子結婚後,幾年多來盧炫手把手的教張蘭文化,若不是盧炫刻意讓她保留大明衣冠留在歸化民群體之外,張蘭去考個甲等文憑已是綽綽有餘。
多年來耳聞目染,張蘭明白這位盧元老最看重的就是本分,少說多做,言聽計從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自打父親和哥嫂相繼過世,張蘭更是加倍小心,甚至還悄悄托人從大陸買來了《女誡》。張蘭的順從讓盧炫感到滿意,不但讓張蘭管著全家上下的進出,還經常讓她去給家中的“僮仆”上課――莊子上蓄養了四五個兒童,都是盧元老準備留在體製外培養的土著人才。
“老爺。”張家莊上下除了要算是體製內的劉子明之外都這麼稱呼盧炫,張蘭衝著盧炫一福算是行了禮。轉身把茶端到桌上。劉蕙趕緊上去福了一福:“姐姐……”
其實從年齡來說劉蕙比張蘭大好幾歲,但是張蘭是正室,劉蕙不能不做低伏小,盧家家法森嚴。就是張蘭這個正室夫人十天半月就要受首長的鞭撲,別說她這個“女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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