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清白的。起碼我現在認為他是清白的。”姬信說,“這件事當時在土著中傳得沸沸揚揚,你知道我是土著保護協會的會長,當時就有若幹張家的親戚來我這裏告狀――所以我也著手進行了一些調查。”
馬甲默默的聽著他說得話。
“我自認自己還是有些偵查手段的,但是,這件事雖然太蹊蹺太詭異,但是我不得不說,我拿不出任何證據來指控是他幹得。從情理來說,他這麼幹似乎也沒有必要。”
“這件事有卷宗嗎?”
“在國家警察的案卷裏肯定是有得。非正常死亡都要進行死亡調查的。如果你想看我的調查筆記,那就隻能請你自己來我的辦公室看了。”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結論。”
“不過,借著這次調查,我倒是發現了一些耐人尋味的事情。”姬信說道,“我們這位盧莊主,存得可是鴻鵠之誌。”
“鴻鵠之誌?”
“是得。話得從幾年前開始說,那時候我和他都在參加社會部的一個基層調研活動,順便還有收容土著孤兒和貧困兒童的使命。當時他就推薦資助了四個孩子進芳草地就讀。”
“這不是挺好得。”
“沒錯。的確很好。”姬信說,“接著他就來找我,說希望我幫忙再上推薦兩個孩子進芳草地,以我的名義推薦,由他來出錢。”
“為什麼他不自己出麵?”馬甲問道,“資助土著兒童上學的事情,元老裏有不少人都這麼做。元老院也沒禁止。”
“他沒有說,我想他大約不想自己顯得太突出了。”姬信說,“當時我也沒有太在意。後來因為張家莊的事情開始調查的時候卻發覺有問題――他資助的人太多了,當時就有十多人在讀。”
“十多人?!”
“大約有十一二人。”姬信點點頭,“到現在,就讀和已經畢業的,大約已經超過二十人了。”
馬甲的臉色有點變了:推薦資助土著兒童入學在元老們中間算是一種風氣,類似舊時空們土豪們“玩慈善”。雖然隱隱約約也有培植私人的意味在內,但是很少有人會資助這麼多土著學生。
“這引起了我很大的興趣,然後我就繼續了我的私人調查,發現了更多有意思的事情。”
“這些學生,畢業就業之後,和盧炫依然有很密切的來往,經常去張家莊請安,逢年過節都去磕頭,盧炫也常常給他們經濟資助。”姬信說,“這還不算,他在自己的莊子裏大概還收養了七八個土著孩子自己教育――這些人都不在歸化民係統裏,是他的奴婢。”
“這是在養士啊!”馬甲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想到過盧炫的突然造訪居心叵測,沒想到他背後還有這麼一手!
“你知道,從法律角度來說,他做得這些不算犯法。我們沒有說過元老不可以蓄奴,再說這些奴婢都是以他老婆的名義蓄養的,隻要按時繳稅就是合法的。至於資助學生,很多元老都有類似的事情……”
“但是他們沒有就此建立人身依附關係!”馬甲一針見血的提出了問題的關鍵。
姬信頷首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今天真是多虧你來了。”馬甲歎息著說道。
“依我看,就算我不來你也不會和他合作,不是嗎?”姬信笑了笑,“畢竟法學會也在搞政體改革的調研,憑什麼幫他去抬轎子、摘果子?”
馬甲微微一笑,望著窗外悠然道:“就算法學會沒搞這個項目,現在馬上搞起來也來得及。”他沉默了會,問道,“你突然提出要和我見麵有什麼事情?”
“說來巧了,和這位盧元老正好有關係。”姬信說道,“你知道,我有個土著權利保護協會。”他苦笑了下,“這個協會吧,實話說不怎麼招人待見。不光元老們看不順眼,連一天到晚吹‘勞工神聖’的杜雯也天天抨擊我這是在‘麻痹勞動人民’。”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不過,因為有這麼個協會,有些歸化民和土著遇到事情也願意來我這裏傾訴下。幾天前,有位元老的生活秘書來找我,說起一件事來。”
“哪位元老,什麼事?”馬甲很有興趣。
“哪位元老我就不說了,反正這和他也沒什麼關係,關鍵是這位生活秘書,她向我反映情況:說她在女仆培訓班裏的一個同學,被元老虐待的很厲害,快活不下去了……”.伍2⓪.С○м҈
“是盧炫的生活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