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
馬甲有點難以置信:元老們什麼性格都有,在對待女人的方式上更是五花八門,但是有一點幾乎是共同的,那就是舊時空的人道主義和平等精神在他們身上還有著強大的慣性,對待本時空的奴婢,都可以算是“溫良仁厚”。雖說也耳聞過有某些元老喜歡SM的調調,把女仆綁起來滴蠟打屁股之類的,但是這都算情趣,不管對自己的女仆怎麼看,大致還是以愛護為主流。故意虐待肆意體罰那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也許他隻是喜歡SM,或者喜歡當老爺的COSPLAY……”
姬信搖搖頭:“我是個21世紀的人,什麼是SM,什麼是體罰,我還是分得清楚的。總之,說她現在在張家莊裏動則得咎並不為過。幾天前還因為挨打過後罰跪暈了過去。”
看到馬甲還是不太相信,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筆記本:“我到臨高總醫院和潤世堂的特需門診上查詢了下,沒有相關的門診記錄。但是,在潤世堂的銷售記錄上卻記錄了盧炫的秘書多次購買一種消腫化瘀的中成藥。我特意去谘詢過劉三,劉三說這種藥就是原本衙門皂班的“棒瘡藥”,他取得方子之後又改良過交給潤世堂製作銷售的。
“從她購買的數量和頻率來說,相當可觀。劉三說如果真是為了治療鞭板刑傷,那這個人早就被活活打死了。所以……”
“所以你認為張家莊裏不止一個生活秘書受到體罰虐待,而是普遍現象。”
“是得,張家莊裏的體罰奴婢應該不是個普遍現象。”
“但是這並不犯法。”馬甲說道。
“是的,不犯法。除非出了人命。”姬信說,“所以我才來找你討論下這個問題。”
“即使出了人命,按照共同綱領元老也是不受任何懲處的。”馬甲說,“再說元老院現在並沒有廢除奴婢製度,土著蓄養奴婢依然是合法的;即使是元老院本身也還有契約奴的規定,就算是生活秘書,也是最近才發文取消她們的奴婢地位的。”
“難道法學會就不考慮廢除奴婢製度麼?”姬信說。
馬甲笑了起來:“你說得很對,但是現在還沒有提上議事日程,一切都得等我們拿下廣東之後再說。就海南來說,至少我們已經讓蓄奴便得很不經濟了。我想你也很清楚,經濟手段有時候比簡單的一紙公文來得有效得多。匆匆忙忙的公布一個看上去很正確,條款全是泛泛而談沒有實施細則的法律其實和沒有差不多。”
“這個我理解,千頭萬緒。”姬信說,“不過,我認為盧炫的生活秘書的事情,應該適當的幹涉一下,如果真得出了什麼事情,恐怕又是一場軒然大波。我覺得我們現在的政治生態變得很不正常,任何事情都有人在上串下跳,企圖把水攪渾。”
“恐怕很難。幹涉元老的私生活,這是政治不正確。”馬甲說,“除非出了人命。”
姬信的臉上又流露出悲愁憐憫的神情來,他沒有就這個問題再深究下去。在現有體製下,他們的確是無能為力的。他問道:
“那麼盧元老的這份提案?”姬信搖頭說道,“我總覺得這提案裏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馬甲起身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在姬信的身邊坐下,又遞了他一根煙,看到他拒絕了之後自己點燃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我也認為沒這麼簡單。”
“那你還準備為他修改?他這是想讓法學會為他的提案背書,增加提案的份量。你不怕被他搶了先機?”
“這份提案的目是規範各行政部門的職能權限,符合我們法學會主張的依法治國方針。大圖書館作為元老院的政策谘詢機構,拿出這樣的提案為執委會獻計獻策也無可厚非,他既然請我們修改,法學會當然不能一口回絕。否則是說過不去的。我看把裏麵一些行政法方麵的概念錯誤修訂一下就是了,其他不做改動。自然,法學會也不會在上麵署名,就讓大圖書館去出這個風頭吧。”他說著一笑,“不管他們想幹什麼總會有圖窮匕見的一天,是狐狸就總會露出尾巴來。”
姬信聽馬甲說完這一通四平八穩的官麵文章,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麵目有點模糊了。
馬甲似乎也察覺了姬信的異樣,拍了拍他的肩:“我們法學會向來是堅持依法治國的理念,不玩上牆抽梯的把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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