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錢不歸公司。”唐征見他驚訝,便解釋說,航運許可證的收益是要上繳給財稅部門的,“……我們公司可以提取其中的兩成。”
“原來是這樣。”許延亮想這還差不多!不然心也太黑了!他問道:“那還有其他收入呢?”
“那就多了,就都是零零碎碎的。”唐征如數家珍,除了各種零碎費用之外,另一筆重要收入是船長當承運商的要繳納航運營運證的費用。這個就便宜多了,按年計算。其中還包含了代收的“車船稅”。一年大約也要收好幾萬元。公司在其中的提成為50%。
許延亮在心裏加加減減,知道這東南亞公司報表上的純利算是正常的,沒打多少埋伏。他不覺心裏有些失望――他原本還打算和財稅部門打打擂台,看看能不能多提留些錢下來。現在看來是沒這個可能了。
“收入就這些了,有什麼渠道能再挖潛嗎?”許延亮問道。
唐征笑道:“首長,要說挖潛,那還是挖得出的。那些船主,跑一趟南洋的買賣哪趟不是掙上幾千幾萬。真要想多搞些錢,弄些別出心裁的收費項目就是了。不過從前司部長說了,說公司本來就是‘懷柔遠人’用的。經營上隻要不虧錢就行了。別摳摳索索的搞得什麼都要錢――他們掙得多,讓財稅局去找他們征所得稅去。”
“司部長說得對。”許延亮哭笑不得。心想你這話倒是輕鬆!的確,財稅局有十萬種法子來“調節收入”,他也毫不懷疑元老院從這些人身上每年都能獲得很大的一筆稅收。問題是這些錢到不了東南亞公司的口袋裏。
不過這也提醒了他,目前元老院的南洋航線上可挖的潛力不多了。僅僅指望傳統的中國-南洋貿易想讓新成立的南洋公司發財是很難的,得另辟蹊徑。不僅僅是航線,還有商品。
他想到了骨瓷,這東西自打研發出來就有人提議用來出口。但是福建等地的出口窯場有充足的貨源,不論是外貿公司還是後來成立的招商局,都對這一新產品缺少足夠的興趣。畢竟骨瓷的生產成本要高得多,產量也不夠高。除了少量作為高檔瓷出口之外,並沒有占太大的出口份額。
不過最近齊工程師搞了骨瓷的新工藝,應該能大幅度的提高產量和降低成本。南洋公司倒可以把這個產品作為未來的主推產品來做。
他想到的另外一個商品是“冰塊”。這個生意不算別出心裁,而是舊時空的老生意。十九世紀,歐美來東亞貿易的商船由於沒什麼可運的貨物,經常塞滿木屑保溫,把歐美的冰塊運到印度、東亞、東南亞地區銷售,獲益頗豐。
一八三三年五月,美國商人圖德派出“托斯卡尼”號載冰一百八十噸從波士頓出發,直駛加爾各答,一路兩過赤道,所載的冰要四個月不融化才行。托斯卡尼號果然到達了目的地,那裏的人看天然冰又稀罕,又是美食,因而這第一船冰大獲利市,亦使圖德的聲名鵲起,而波士頓與遠東之間的運冰事業也很快發展起來。圖德根據在加勒比海地區獲得的經驗,在加爾各答興建了一家冰棧,並慫恿當地的英印混血人士購買家用冰箱、冷飲器之類的東西;他拿出船上冷藏得法的蘋果、黃油、奶酪來分饗眾人,以圖影響他們的飲食習慣。
不久,波士頓的冰便無遠弗屆,無往不利了,一八四六這年,波士頓外運的冰是六萬五千噸;十年後總額竟不止翻了一番,出動四百船次,遍銷美國、加勒比海地區、南美洲以及東方的印度、中國、菲律賓和澳大利亞等五十餘處。冰成了重要商品,也是新英格蘭在世界市場上的大宗貨物。
中國當時的對外港口廣州也是歐美冰塊的重要銷售地。現在廣東那邊的生意是輪不到南洋公司做了,但是印度和東南亞這些地方,冰塊生意還完全是空白。
想到這裏他忽然象發現了新大陸,問道:“這裏有冷庫嗎?”
“有啊。有幾座。”唐征一愣,想首長問冷庫幹嘛,這是漁業合作社和食品加工廠才用得到的,他們隻有夏天為了降溫才買一些冰,“首長要冰塊我這就派人去買……”
“不必了,你隻要派個人去各個冰庫問一下他們的最大產量是多少,本地的需求又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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