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滿大街都賣的轉胎丸和這轉胎藥酒不是一回事?鄭明薑開始腦仁疼了。她原本以為兩者之間必然有些聯係,但是現在看來,一個是假藥,一個是山寨的假藥。除了都宣稱自己有“轉胎”神效之外,很可能完全不搭界。
算了,還是先去惠州調查吧。比起這莫名其妙的轉胎藥,抗生素的問題顯然更迫在眉睫。
到了惠州又怎麼入手呢?惠州的形式比儋州複雜多了,儋州隻是一個“州”,惠州卻是下轄十個縣的“惠州府”。地處東江要道,“粵東重鎮”。一直以來都是東江流域政治、經濟、軍事、文化中心和商品集散地,古時即有“嶺南名郡”、“粵東門戶”之稱。又是客家重鎮,號稱“客家四州”之一。此地不僅有客家人,還有大量的廣府人和潮汕人,山裏還有瑤民。形式之複雜,遠非廣州和佛山可比。
雖然惠州因為其地理位置,也被列入了重點治理區。但是這個重點治理和佛山、廣州相比應該是差得很遠。鄭明薑帶著幾個調查組成員過去調查,大約剛進府城別人就知道了。
若是普通的案子到惠州去不至於那麼敏感。但是藥品流失案裏顯然牽扯到歸化民,他們對元老院的認識遠在普通百姓之上。自己一出現在惠州,恐怕各路牛鬼蛇神就會銷聲匿跡……
但是不去惠州,委托某個歸化民去,她又實在不能放心。思來想去,她還是去了午木。征詢一下他的意見。
“我個人的意見是你不要去惠州,動靜太大。”午木也是直截了當,“元老一動就要牽扯到布置保衛工作,當地還要安排接待。如果對方有心的話,你還沒出廣州城,惠州那邊就得到消息了。敵人一聽說有個衛生口的元老要來,不論你以什麼名義過去,對方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出來。”
“我也是這麼想得。”鄭明薑連連點頭,“但是不去把,我又不放心。這涉藥的事情還挺專業的……”
“我們到這個時空已經快十年了吧?有些事情也應該交給歸化民去做了。難不成我們永遠包辦一切麼?”午木說,“我的建議是你可以選拔一二個你信得過,又懂專業的歸化民幹部,我原先配給你的三人小組照舊。就用契卡的名義--他們本來就有飛行檢查的製度。突然空降到惠州來檢查賬本什麼的不會引人注目。”
“你這主意不錯,我想想看。”鄭明薑一瞬間已經在心裏過了好幾個本地衛生口幹部的名字了。衛生口和其他部門不同,因為專業性特別強,又涉及到人身安全,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是在臨高培訓過得。就算鄭明薑不認識也臉熟。.伍2⓪.С○м҈
“但是這個人最好又和衛生口的人有一定的距離,否則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午木說,“而且,他最好是廣東人,不管是潮汕、客家還是廣府,這樣去惠州到藥市暗中查訪才不會引起注意。”
思量良久,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而且這個人就在惠州。
“我有人選了。雖然他是在衛生口的,但是現在人就在惠州,目前主持惠州的所有醫務工作。他本來就在惠州,隻要給他一紙文書就可以讓他參加調查組的工作了,也不至於引起別人的主意。”
此人其實還算是她的學生之一,即年輕又有才,原本她打算下功夫在百仞總醫院大力培養的,奈何目前的社會情況是男性的婦科大夫很難被人接受,神經內科大夫的需求量也實在有限。思來想去,隻好讓他外調到廣東去實踐,按照全科大夫來進行培養了。
“隻有一個人還不夠,能再配一個人麼?”
鄭明薑思來想去,又想到了另外一個。要說各方麵的條件,倒是都符合午木說得,但是此人年紀太大,總是一副酸儒的模樣,專業上基本屬於外行。算了,矮子裏拔長子,就他吧!
“老袁!”一個挎著包的小年輕騎著自行車,歪歪扭扭的衝過新鋪不久的煤渣道路,一個急刹車停到了一個半老頭子麵前。
這半老頭子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靛藍色“幹部服”,胸袋上插著一支象征著地位和文化的鋼筆。手中握著一卷文件,正在指手畫腳的大聲吆喝著什麼。正是當初以崗位第一名成績考上市政綜治局環衛專員的袁舒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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