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睿儀目空一切地坐在玄關外,看著不遠處的一顆老鬆樹,邊上用炭爐煮著一壺雪水。
披著大氅的祝華用茶撥扁撥了些茶則上的茶葉到小巧的朱泥壺裏,又用黃銅筷撥了撥龍眼木炭。
“你說說,本來隻要修兩個外立麵,這下倒好,抱一下,整棟樓!我院一年才賺多少?全貼進去了!”
“虞淵不是說錢他出嗎?”祝華抿嘴一笑,“你也別借題發揮了。風花雪月的,哪裏把持得住?”
“好歹也幾千歲了。”
“可那是初戀啊!”祝華用一種看包漿的錫茶船的眼神看著揣著手發牢騷的老友。
袁睿儀抖了抖胡子,吐出一口白氣:“都戀了不知多少回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就瞞著我!”
“原是氣這個?”祝華一笑,眼下那一顆淚痣便也跟著調皮起來。
“他們能否少牽扯些旁人?”
那天,他得知了異樣,第一時間趕往醫院,卻發現整座醫院都憑空消失了。問了緝妖司,也是聯係不上玄誠和楚言他們幾個,乾坤係統也全然尋不著他們的蹤跡。
袁睿儀急得團團轉,也多虧了祝華告知,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想直接從長白山的傳送點進到醫院裏去救人,卻被祝華扣住了,讓幫忙一起善後。畢竟那些個傳送過來的病人和妖族都需要隔離,隨後等著上麵和特別調查處派人來做篩查,做筆錄,再統一由催眠師消除記憶。
“虞淵去了,別操心。”
當時,袁睿儀聽祝華這樣說,也覺得虞淵應當會處置妥當,哪知道他聽了白則幾句剖白,就放任醫院塌了。.伍2⓪.С○м҈
邊上的紅泥砂銚蓋子一掀一掀地冒著熱氣,像極了此時氣不打一處來的袁睿儀。
祝華握著手柄將那銚子從炭爐上取下來,澆了些沸水在朱泥壺上:“玄誠的那位同僚,我也是見過幾麵的。打算跟著去祭奠祭奠。”
“之後呢?”
“之後,自然是找那隻帝江的‘再生父母’,算個總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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