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容小小驚恐的捂住胸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滾而下。
“貴妃娘娘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嬪妾笨嘴拙舌的,無從辯解。”她擦著眼淚,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裏,嘴角卻得意的勾起。
她可不會讓自己白白受了委屈,這麼好的證據不利用,不是傻麼。看她程杌秋還怎麼狡辯。
顧清婉伸手護住容小小,一手驚得捂住嘴,“我好像白天的時候,是看到貴妃娘娘和容昭儀在說話來著。貴妃娘娘好像怒氣衝衝的。”
程杌秋眼前真真發暈。她上輩子絕對殺了顧清婉全家,這一世她才如此對待自己。
“賤人!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隻憑匆匆一瞥就說本宮對容昭儀動了手,你可有什麼真憑實據。倘若你拿不出來,本宮連你一塊收拾。”
顧清婉懵了,“嬪妾就是親眼所見,所以才如實托出。嬪妾跟貴妃娘娘素來沒有仇怨,又為什麼要栽贓貴妃娘娘。”
別看顧清婉是宮裏的老好看,對誰都是笑嘻嘻,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其實誰曾對她不敢,給過她難堪,她都在心裏牢牢的記著。
程杌秋從前時怎麼對她的,她可從來沒有忘記過。且她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容小小月份都這麼大了,程杌秋對她還下此狠手,可見她心有多黑。
“皇上和太後了了解實情後,定然會給娘娘一個公道的。若是嬪妾冤枉了娘娘,嬪妾願意親自去華清宮,給娘娘負荊請罪。”
白雲昭就靜靜的看著她們狗咬狗,也不插嘴。
“夠了!當著朕和太後的麵就這麼吵吵嚷嚷的,還有一點妃嬪的樣子麼?!”仲懷仁被吵的頭疼死了。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果然不假,三天兩頭就出幺蛾子。她真是把程貴妃給寵壞了,做事越發的無法無天。
仲懷仁氣的將茶杯擲在地上,還在爭辯的程顧二人瞬間靜了下來。
程杌秋眼前淚水漣漣的跪倒在地,哭訴道:“還請皇上太後明察,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分明是容昭儀挑釁臣妾,說什麼臣妾年老色衰,早晚會被皇上唾棄。臣妾這才有些生氣……”
容小小默默的垂淚,顧清婉在一旁安慰她。
太後一直以來都知道程杌秋被皇上給寵的有些無法無天了,平時一些小打小鬧她都能容忍,可皇嗣事關國運,她絕不允許出任何閃失。
“你還不承認?哀家是老了,不是傻了。倘若不是你做的,容昭儀為什麼冤枉你,不冤枉旁人。她自己能給自己掐成那樣麼,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你還不說實話。”
“太後,臣妾真的是冤枉的。”程杌秋哭著搖頭。左右她是不能承認的,隻要她咬死了,又沒有人證物證的,太後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臣妾什麼也沒有做,皇上。您說過會相信臣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