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昭點點頭,“昨兒折騰到半夜,好不容易歇下了,臣妾肚子裏的小家夥又踢又踹的,可折磨人了。”
“等小家夥出生之後,朕好好揍他一頓。”仲懷仁抬頭,輕輕的撫摸著白雲昭的肚子,眼中一片溫柔。
“你懷他這麼辛苦,他居然一點都不心疼自己的母親。”
“他哪懂這些呀,皇上就饒了他吧。”白雲昭雙手環住仲懷仁的脖子,輕輕的笑。
仲懷仁也隻是這麼說說,小孩子才出生渾身都軟綿綿的,跟沒有骨頭似的,他也不敢碰。
“你住在顧昭儀這裏,總有許多不方便之處,而且公主也到了咿呀學語的年紀,隻怕到時會吵到你。朕已經命人將瑤華宮給收拾了出來,等年後你就可以搬過去住了。”
對白雲昭來說,隻要皇上心裏記掛著她的住哪裏都是一樣的。反之皇上若是心裏沒她,就是整天在皇上身邊晃悠也沒用。
趙進忠來到華清宮,程杌秋正坐在正殿的黃花梨木的椅子上生悶氣。
“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程杌秋仰頭擦去眼角的淚,坐直身子,一扯嘴角。
“趙公公怎麼有空過來了?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呃……”趙進忠不知道該怎麼說,貴妃娘娘的脾氣他是在清楚不過的,在氣頭上的時候誰的麵子都不給。
“皇上口諭,貴妃娘娘剛小產,正是需要好好靜養的時候。貴妃娘娘還是好生在華清宮修養吧,等好點了再出去。冬日寒氣重,倘若是吹了冷風落下什麼頭痛的毛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程杌秋還以為皇上是派趙進忠來送東西的,沒想到他是來傳口諭的。
“皇上這是要禁本宮的足麼?就因為本宮擅闖了承乾宮?還是因為淑妃心裏不痛快,所以皇上想讓本宮禁足哄淑妃開心?!”
皇上對她真是絕情呀!從前皇上恨不得將星星月亮給她摘下來了,如今為了哄淑妃高興,又將她禁足!淑妃,為什麼一定要跟她搶呢。
“皇上也是關心貴妃娘娘的身子,且程大人也十分掛念貴妃娘娘您。”
趙進忠心裏唏噓不已,“貴妃娘娘也誤會淑妃娘娘了,淑妃娘娘還向皇上替娘娘求請了。隻是娘娘帶人擅闖承乾宮的事情鬧的這麼大,皇上也難做啊。”
“你不用替淑妃說好話,她心裏打的什麼算盤本宮心裏清楚。皇上就吃她可憐兮兮,溫柔體貼的那一套。”
程杌秋冷笑,隨即想到什麼,忙又問。
“你是怎麼知道本宮的父親十分掛念本宮的?難道本宮的父親給皇上遞了折子?”
趙進忠點頭,“程大人十分掛念貴妃娘娘的鳳體,皇上怕貴妃娘娘出了什麼事不好跟程大人交代,所以先讓貴妃娘娘養好身子,等來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再出去閑逛也不遲。”
程杌秋身子一晃,堪堪穩住身形。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皇上知道了她和父親有書信往來,所以生她的氣了,連父親的麵子都不給了。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趙進忠看程杌秋臉色不對,他一施禮,一甩拂塵走了。
“父親為什麼給皇上遞什麼折子啊。遞折子也就遞折子吧,替我說什麼話呢。好了,現在不僅把皇上惹惱了,還將我禁了足。”
程杌秋無法責怪父親,父親也是為了自己。她隻是懊惱,懊惱自己為什麼方才不聽玉兒的,她要是不擅闖承乾宮,皇上也找不到借口禁她的足。
“父親確實是糊塗。”程玉兒也沒想到父親會做出這麼蠢的事,他明明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怎麼近來行事愈發莽撞了。
“姐姐跟皇上的事雖然說是家事,但畢竟君臣有別,又豈是父親可以隨便置喙的。皇上生氣也確實是應該的。”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程杌秋求助的看向程玉兒。
“淑妃那個賤人肯定在跟皇上說我的壞話?皇上要是信了該怎麼辦?皇上會不會徹底厭煩了我?”
“不會的。淑妃怎麼可能在皇上麵前光明正大的說姐姐你的壞話,她偶爾提及一兩句也夠姐姐受得了。”
程玉兒歎氣,早知如此,姐姐為何方才不聽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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