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煬再次狠瞪對麵的一色一眼,然後微微深吸口氣,轉過頭,“你是?”

“切,上次不是很狠的嗎?喂,你叫什麼?沒想到你也是立海大的啊。”他大大咧咧的往君煬的身旁一坐。

“天下君煬,一年八班。”君煬無奈地轉過頭,繼續吃飯。

“哦,是一年級的新生啊,怪不得沒見過你。二年級的,秋元歸一。喂,你是不是學過什麼跆拳道啊,柔道啊之類的?”

君煬看著一臉八卦的秋元,挑了挑眉,“怎麼,你也不像沒練過的啊。”

“哈哈,小丫頭,有點意思!”秋元伸手摁了摁君煬頭。

“喂,你還有別的事嗎?”對麵的一色臉頭也不抬的繼續吃飯,君煬無奈地放下筷子。

“沒有,就是看到了來打個招呼。”秋元似乎是看出了君煬的不太好看的臉色,再度拍拍君煬的肩,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君煬,“君煬,你的手機號?以後有什麼事你可要來幫忙啊!”

“幫忙?”君煬邊輸號碼邊問,“幫什麼?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去打架吧?”

秋元這時候倒反將一軍,“小丫頭,不要那麼暴力,誰說打架了?下次聯係,我先走了。”

“君煬,辛苦你了!”一色終於抬起頭,看了看秋元遠去的背影。

“哼,你個見色忘義的家夥。”君煬使勁戳著盤裏的菜。

一色雙手合十,“嘿嘿,我怎麼知道這家夥會不會有什麼過激行為啊。”

“所以你把我推出去當炮灰麼?”君煬憤恨地咬著大排,仿佛這個就是一色的肉一樣。

“好嘛,就這一次,下次我肯定擋在你麵前!”

君煬歎了口氣,表示深刻地不信。

中午的教室有些空曠,沒有什麼人。一色把昨天社團的一些事跟君煬說了說,然後就是她被英語老師給叫走了,留下君煬一個人在教室的角落裏發呆。

希望昨天真田是好好的回去的。畢竟自己的師傅對真田一向是不手軟啊,總想著要調和他的麵部壞死神經。當然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曾經和師傅一起預謀過。

“天下,之前不知道你跟著真田爺爺學習劍道,多有冒犯。”

從發呆的狀態回過神,“幸村君?哦,沒有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你的劍道應該不在真田之下吧?”幸村依舊是一副笑臉,不然真田不會如此聽她的話,要知道劍道也是按實力說話的。

“嗬嗬,你誤會了,我的主攻並不是劍道,昨天是因為真田要去拜訪我的師傅才跟我一起走的。”君煬顯然是會錯了意。

幸村溫和地笑開了,若有所指地說道,“天下,你還真是有趣啊。”

君煬不滿地撇撇嘴,“幸村君,如果你說我帥的話,我聽上去還更舒服一點,你說有趣?是什麼意思!”

“天下不用對我用敬語,直接叫幸村就可以了,你不是也這麼叫玄一郎的麼?”

“不一樣的吧,好歹我和真田認識十幾年了,雖然不太和他見麵。”

“怪不得我從來沒有在玄一郎的家裏看到你。”幸村繼續笑得牲畜無害。

君煬皺起眉頭,現在教室裏的人可越來越多了,大家看向她這邊的目光也越來越多,而當事人像沒事一樣,繼續坐在一色的位置不走,“幸村同學,難道你不回自己的座位麼?”

“恩?天下同學是在趕我走麼?”

“沒,沒有。”君煬結巴了一下,在心裏暗暗咬牙,是不是應該立馬出教室。

“不過,等下的數學課確實需要預習一下,那就以後再聊吧。”幸村善解人意地終於離開君煬的身側。

在幸村向前走去,離開她這個明媚的角落的時候,君煬興奮地舉起雙手,剛剛準備做下伸展運動就被幸村回過頭抓個正著。那神色那表情就是在說,就等你做這個動作。

頗為無趣地放下手,摸摸自己的短發,隨手攤開一本數學書看了兩眼。唔,一色什麼時候回來啊,真是的,什麼時候不被英語老師叫走不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被叫走,讓她一個人在幸村的腹黑笑容下苦苦支撐。

“君煬,你今天不會再早退社團了吧。”下午的課上,一色在跟君煬咬耳朵。

“再說吧,我看過你的排練再走好了。”君煬懶懶地點頭。

一色輕捶了君煬一下,“瞎說什麼呢,雖然我們就是走台,但是動作什麼都還在編排中呢,要看整台表演還早呢。”

有些迷離地看向窗外,“不早了,離比賽還有兩個月真是很緊的,還好不是用舞台劇的形式,也隻是初賽,所以走台的話應該不成問題,但是最好這個禮拜或者下個禮拜動作就都要成形,然後——”

“然後什麼?”

“老師在看你。”君煬對著講台努了努嘴。然後?然後就是不停的排練,一直的排練。

“天下同學,請上來做下這道題。”

“嗨。”君煬順從地起身,窗外的風吹亂了她的頭發,用手隨便弄了弄頭發,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