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規中矩的做法,和書上的例題一樣。

“咳,很好,看來天下同學已經理解了例題的做法,那麼我再出一道題目,換個同學上來做做。”老師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坐下。

“君煬,不錯嘛!”

“也不看看是誰害的,恩?”君煬趴到桌子上,借著前麵人的坐姿,“老師走過來了叫我一聲。”

一色打了個OK的手勢。

七條說她是個剔透的人,所以跟他很合得來。老爸說她是個不用擔心的孩子,所以他很放心和老媽一直去度蜜月在她還小的時候。老媽一直把她當成寶,說她是全家的寶。

而老哥,有說過她和他一樣,任性而驕傲。

君煬和僅剩的幾個不參與cos的人做在凳子上,看著他們排練。剛剛她頂著大和的嚴厲目光,硬是把從現在到周五的假都給請到了。不是她沒有責任心,不是她對cos沒有愛,也不是對死神沒有愛,而是現在讓她這樣幹做著看,保不齊就被大和誆到要去cos了,這樣不劃算的買賣她才不會做。從下周開始她便有工作要做了,而不是像現在那麼輕鬆的亂晃。

看過一色不算純熟的動作,和她打了個招呼,再度第一個早退。更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隻是她表現在外的,算得上是瀟灑而已。

有了昨天的先見之明,她才不會傻乎乎地去網球場附近找晦氣。自家老哥是個比她還任性的家夥,所以她也清楚的知道,不管他什麼時候來接她,總會要進入到立海大的裏麵來看看。看看他的妹妹,她,待的是什麼樣的地方。

幹脆找了片幹淨的草地,躺成大字狀,反正附近也沒人,她也樂得享受這份難得的安靜。

以前總是不喜歡這樣的草地,不止覺得會有蟲,還覺得草地濕濕的,弄得人很不舒服。而現在的她,卻不在乎這些。

她一直不是個精明的人,不喜歡察言觀色,不喜歡一直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上輩子的瀟灑自如,放到現在到有些畏首畏尾了。閉著眼睛,將頭枕在雙手上,太陽光透過樹蔭灑下點點到君煬的身上,暖暖的,很讓人入睡。

“哦啊,那個不是昨天的——”

“天下,天下君煬。”

“比呂士,你說她認不認得出我們?”仁王饒有興趣地把手搭到柳生的肩上。

柳生看了眼在樹下好像是睡著了的人,“你很無聊。”

“啊咧啊咧,比呂士你這麼說真讓我傷心,我可是很有興趣知道她的反應啊。畢竟難得有機會這麼單獨遇上這個可以用命令語氣跟真田說話的人。”今天決定走這條路真是個明智的選擇。仁王頂著柳生的皮相,走近君煬,那個可以稱得上是帥氣的女孩子。

惡作劇般地拔了根草,想要去撓君煬的鼻子,不過再仔細想想這不是柳生這個紳士會做的事,既然要演,就該演得像點。

仁王伸手準備碰上君煬的肩,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整個抓住了手腕,“誰?”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對視著。仁王被剛一瞬間君煬那血紅色的眸子散發出的氣勢嚇了一大跳,“天下同學,對不起,冒犯了,剛剛看到你躺在這裏,以為你不舒服呢。”才一瞬的愣神已經調整回來。

“謝謝,我很好,隻是稍微休息一會兒而已。”君煬早已把淩厲的眼神收回,恢複了平時慵懶到不行的樣子。

“那邊的是我的搭檔,仁王雅治。”仁王指著不遠處的柳生,這麼介紹道。

君煬再度懶懶得掃了他一眼,帶上少許的探究,最終還是吐出個單音節的字,“恩。”

仁王微微一點頭,“那不打擾你了。”勾著嘴角站起身,走向柳生所在的路邊。

“請便。”

“怎麼,失望了?”柳生看到仁王有些複雜的臉色,淡淡地問道。

“失望?嗬嗬,是更加有趣了呢,比呂士。”仁王低聲說道,想起第一眼的那個眼神,漂亮到極致啊,“天下君煬,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柳生微微有些詫異地推了推眼睛,“哦?就說了兩句話,便下結論了?”

“啊,你沒對上那個眼神,真是要把你都看透了呢。”

“看來,能讓你和幸村都有那麼高的評價,說不定蓮二已經開始有搜集她的資料了。”

“哦?幸村嗎?”仁王已經退去了柳生的偽裝,解開了校服上麵的兩粒扣子。

“恩,他提過,說天下,不簡單。”

仁王把玩著自己的小辮子,“啊拉,高中才開學一個禮拜,就碰上了這麼有挑戰性的人,讓我有些興奮了呢。”

另一頭的網球場邊,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場邊,脖頸裏的項鏈在太陽的餘暉下,被照得有些反光,毫不在意周圍向他投來的目光,嘴邊勾起的笑容,卻出乎意料地跟某人很像,用那隻帶了尾戒的手推開了網球場的門,“原來立海大的網球部也隻不過如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