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杉有些靦腆,本要拒絕,卻耐不住白三千的催促,隻好拉著椅子移到盲劍阿琅麵前,而後者則將他的雙手輕輕的放在了古杉的臉上……
“嘖……”
接著,在摸了好一會之後,盲劍阿琅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作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奇怪呀……古少俠為何生了一張非人之相。”
“噗,放屁!”、一邊喝酒看熱鬧的漁歌劍叟聽盲劍阿琅這麼一說,頓時一口酒便噴了出來。
“爛神棍,你是不是摸女人摸多了,手裏沒了準頭,人家小娃子雖不說生的英俊瀟灑,好歹也是儀表堂堂,,怎麼就沒人相了?”
“別吵,死老頭你懂什麼呀,本相師所指的非是相貌,而是骨骼,所謂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充盈者富貴納吉,凹陷者多災多難,可古少俠的麵向卻不在兩者之間,皮肉、骨骼如同雕琢一般平整,無財富之約束,脫災劫之泥澤,似頑石璞玉,渾然天成,這……這脫離凡俗,漸入蒼茫之相,實在沒法算呀。”
“額……阿兄,別介意,古小兄弟也不是外人,算不出來就算不出來吧,畢竟這麼多年沒幹了,手生可以理解,咱們不怪你。”
白三千原本是想幫盲劍阿琅打個圓場,卻不想反而引得其大怒道:“胡說!我是專業的!這本來就是非人之相,跟我手藝有何關係?”
“嗬,非個屁,你摸女人胸脯子的時候怎麼沒說非人,現在人家小娃兒有鼻子有臉反倒非人了!什麼玩意呀。”
劍叟的嘴真是毒,一句話下來,把盲劍阿琅氣個半死,站起身來就要跟他拚命。
“我摸的不是胸,我摸的是人心,你個死老頭屁都不懂,釣了一輩子魚,一條都釣不上來,還好意思說我!”
“放屁!老子不過一萬九千七百三十二天沒釣到魚,怎算的一輩了!你他丫連數術都不會算,還算命,我呸!”
眼瞧著二人越吵越烈,就快打起來了,古杉連忙上前拉住盲劍阿琅,白三千也摟住漁歌劍叟,但二人依舊是不依不饒,隔著一人多寬的空隙,動手動腳,鬧騰的不亦樂乎。
“阿大哥,別激動呀,沒啥的,我不介意的。”
“廢話,你的臉不介意,本相師的招牌介意。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教老頭子怎麼說話。正所謂越勸越上頭,古杉本是好意,但無奈不會說話,一時間盲劍阿琅更是激動。
“哈,還想教老朽說話?來來來,別客氣,趁這個機會我直接教你重新做人,豈不更好?”
“老頭子,都一大把年紀了,少說兩句啦!”
白三千的這種勸詞說了跟沒說一樣,要不是他拉的更緊,劍叟早就撲上去了。
而恰好此時,淡泊居外,葉清漪牽著葉南彩的手走了進來,前者本來是想看看幾人住的是否舒適,而後者則完全是出於無聊,跟著出來玩的。
“喂,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然兩人才一進來就看到如此熱鬧的場麵,葉清漪感到甚是頭疼,畢竟昨日的事情雖說沒掀起太大的風浪,可怎說還是死了人,她可不想再出什麼亂子了!
“太好了,大小姐你來了,快勸勸二位大哥吧。”
白三千的妻子焦氏重病在身,無力勸阻,正是著急之際,抬頭見葉大小姐來了,連忙喊她幫忙,後者無奈的歎了口氣,正要上前拉架,卻不想被葉南彩給攔住了。
“清漪姐姐,無需幫忙,我瞧盲伯與劍叟爺爺模樣乃是人來瘋,未必真會打,你讓勸架的白叔與大哥哥鬆了手,兩人必然立馬消停。”
葉清漪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葉南彩,轉念一想盲劍阿琅與漁歌劍叟二人少說也同吃同住了三四年,雖有爭吵,可關係卻一直很好,以兩人的心胸確實也不想是那種會為口角之爭而大打出手的人,一時間便依了葉南彩的建議。命古杉,白三千二人鬆了手。說來倒也讓人哭笑不得,原本鬧騰厲害的兩人,突然沒了阻攔,反倒一下子變的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