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盲劍阿琅果斷的否定了這種猜測,他早年既見過墨家的偃甲也見過魯家的機關人,即便再精密做不到這種程度。眼看著兩人沒了頭緒,盲劍阿琅轉頭看向一旁的漁歌劍叟。
“喂?死老頭別隻顧著吃喝了,這裏你活的時間最久,世上可有將身體練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且又形如活屍的武功?”
“有。佛國迦陀曾有一邪教名曰厄祖曼薩,專門練習極端苦修,據說隻要修行到血肉不存,隻剩皮骨如山中猿猴,便可以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過我倒覺得薛家向來自負,絕不會跟那路人扯上關係,如非要探尋那兩個仆從的秘密,我倒覺得你們可以多往薛家的精通的行當著眼。”
“鑄術?”
白三千輕輕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臉上顯露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劍叟老哥,別開玩笑了,所謂天下至凶三劍之一的噬血屠戮,今天才被小傷拿到手裏看了看便斷的七零八落,簡直連普通刀劍都不如,我看恐怕也就是徒有虛名罷了。”
“不是這樣子的……那劍確實危險。”
古杉將自己拿起屠戮劍時看到的情形給三人說了一遍,白三千與盲劍阿琅方知居然還有這麼一回事,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嗬嗬,斷不會有假的,薛家曆代鑄造卻隻打造出一刀三劍,刀曰:狂魔,觸之癲狂,隨最後一代主人武璁雲跌入深穀下落不明。絕歌、屠戮、骨塋、並稱天下至凶三劍,絕歌乃是劍中鬼神狄尹宗的佩劍,已經消失在狄家的傳承之中,而屠戮噬血,乃是無主之劍,凡是想征服它的人都變成了枯骨,想不到今天居然會折在小傷手裏,也算是報應,但除了這一刀二劍惡名流傳於江湖之上外,薛家還留有骨塋一劍,名聲不顯不說,就連有何異處也未聽薛家人提起過,因此隻能從名字上進行揣測,所謂骨者屍骸、塋者墳地……這和你們見到那兩個滿手泥土的蒙麵之人會不會有什麼聯係呢?”
“難道?”
白三千與盲劍阿琅都驚的站了起來,而古杉則一頭霧水,連問二人怎麼回事?
“哎呀,劍叟老哥都說的那麼直白了,你怎麼還聽不明白。意思就是說……”
白三千剛要解釋給古杉聽,誰知卻被劍叟一把攔住了。
“不明白好,不明白好,人若是活得太明白了,那就離死不遠了。不是我說你們兩個,小傷還年輕,人也實誠,你們要找死最好自己去,千萬別連累了人家。”
“此言差矣,我們這是在教他俠義之道,你個死老頭老了,慫了,沒了血性,可別耽誤了人家享受轟轟烈烈的青春。”
“青春個屁!你這輩子倒黴就倒黴在這張嘴上,你難道忘了自己全家……”
眼看著劍叟就要說到盲劍阿琅的心痛之處,白三千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劍叟的嘴。
“哎呀!差不多了,今天就喝到這吧,散了散了,阿兄、小傷趕緊回去睡覺吧。”
“唉……”
即便後麵的話被堵住了,但劍叟後麵要說什麼,盲劍阿琅也心知肚明,他深深的歎了口氣,抬起麵前的酒杯猛灌了一口,然後轉身便走,古杉見他有些消沉,連忙上前攙扶,卻被他一把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