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盲劍阿琅暗自吃驚之際,兩名黑袍已經返身殺來,一人攻勢大開大合,以拳為重劍,攻勢凶猛有如野獸,一人以指為快劍,招雖無聲,卻極為致命,兩人的招式讓盲劍阿琅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然而正當他要探個明白之時,身後一男一女兩名黑衣人已然殺到。
盲劍阿琅不敢分神,腳下步伐旋轉,有如遊龍,奔走之際,竹劍盡攻四人身位死角,這本是他的拿手好戲,可卻沒走幾招,那其中的女黑衣人竟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同樣的招式克製盲劍阿琅。
“水雷屯,雷轟雨襲。”
感覺情形有變,盲劍阿琅似乎一點也不吃驚,謹慎應對,手中竹劍顛三倒四,看著沒有章法,實則劍鋒如疾風暴雨,女黑衣人招慢了一步,應接不暇,連忙躲開,然而一人退,其他三人又上,盲劍阿琅隻聽得耳邊一陣爆響,一股怪力襲來,劈開劍雨,直擊他胸膛,盲劍阿琅,身子隨即一晃,如同一條泥鰍,這股威猛的拳劍砸在地上頓時成了一個深坑。
“這是雷曇的“熊擎劍!”,不,不可能呐!”
就在盲劍阿琅吃驚之際,一股劍氣時有時無,快而利直劃其腰身,盲劍阿琅,冷汗聚下,一個熟悉的名字頓時在他心中回響,然而這個時候不是思考的時間,他連忙翻身而退,其中一名黑袍者也同時將手指放下。同一時間,地上多了一道劍痕。而就在這兩名黑袍者攻擊剛剛結束,另一名黑衣人已攻了過來,出手便是法家無上劍法“九焚天訣”,盲劍阿琅一察覺到熱氣撲麵,便連忙躲讓,可還是慢了一點點,眉間發梢被燎半截。
“想不到,法家門人也會行這種勾當。”
盲劍阿琅冷笑一聲,不但沒有畏懼,反而劍式急轉,一招“雷澤隨,物隨己動。”劍走隨意,化作綿長電光,將對方劍中焚焰,剔的一幹二淨,隨即直刺對方咽喉,可麵對盲劍阿琅逼命之招,這黑衣人卻絲毫不懼,更無躲閃。揚起脖頸待劍來刺,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得“咚”的一聲,盲劍阿琅手中竹劍如同刺到了鐵塊一般!
“這……這是百煉劍身!”
“對,太陸有三大護身神功,一者佛國迦陀的肉身不壞功,二者道宗虛玄天絕掌、以及這中土鑄家的百煉劍身。老瞎子,今天你能見識到這無上功法,死了也不虧!”
“法家弟子絕不會學其他門派的武功!你,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嗬嗬,老瞎子,看來你真是老了,我們不都是熟人嗎?”
說話間那黑衣人一把抓住盲劍阿琅手中竹劍,順勢要將其抱住,然而盲劍阿琅豈是予以之輩,翻轉身體,一縱而起,有如魚躍龍門,手中竹劍一扭一抽,竟然從劍刃之中再抽出一把細刃,緊接著一招“天澤履,鳳鳴出聖。”盲劍阿琅劍氣化作一隻神鳥雖不能將對手殺死,卻也足夠將其撲翻在地。
然而這邊歇,那邊又至,兩名黑袍者,一者拳劍無鋒,如野獸橫行,一者快劍無聲,逼魂鎖命,盲劍阿琅雖然看不見,但這雙耳朵卻不會放過任何聲響,隨著殺聲逼近,他正欲回頭相搏,卻不知為何身體在空中竟然不能動彈,好似被一股內息所纏,頓時心中明白了那黑衣人的身份,連忙聚起全身內息掙脫束縛,可這一下,遲疑了半秒的動作,足以致命,使快劍的黑袍者已然來到他身邊,手中劍指做出了一個收劍入鞘的動作,這一招盲劍阿琅太過熟悉了,
“好劍,白駒過隙,是這世間最快的劍。哈哈!”
隨著盲劍阿琅一聲癡笑,血液從他身上濺出,阿琅抬起手來,穿過那黑袍撫摸著對方冰冷而熟悉的臉龐。而就在這一刻,猛獸般的攻勢已然砸在他的胸膛,或許是這下力量太大,拳頭穿入盲劍阿琅身體的同時,那名後來者披在頭上的袍帽也落下了,雷曇,這個曾經正直的鍛鋒坊掌櫃,一臉麵無表情站在盲劍阿琅麵前,後者雖然看不見,但這心中依然明了,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單手將化作神鳥的劍氣擊散,扭動著脖子站了起來。看著從空中落下的盲劍阿琅笑道:“吃了這兩招,看樣子離死不遠了,來,我送他一程吧。”
“欸,你怎麼這麼沒情趣,讓瞎子的好友送他一程不是很好嘛!”一直沒有動作,說話且輕浮的黑衣男子再次開了口,隨即隻見他打了一個響指。
“你們兩個蠢貨,還等什麼,送瞎子上路!”
收到命令,這兩位盲劍阿琅的老朋友正要再次出招,卻不想被其一把抱住動彈不得,接著隻聽盲劍阿琅一邊嘔著血一邊嗤笑道:“蠢東西?哈哈……哈哈!罵得好,罵得對!但你不要忘記,他們不但是蠢人還是我的……兄弟,你們殺了他們,又當著我的麵褻瀆了他們……你們……該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