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知卻隻是勾起唇角笑了笑,輕聲道:“秘密。”
說罷,見對方的馬車移開,就徑直趕著馬車帶上二寶走了。
徒留孫清泉在原地氣得吹胡子瞪眼,“這小女娃還真是小氣,這都不肯告訴我。”
也罷,不告訴就算了,他一個神醫還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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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知和二寶到家的時候,陸婉兒已經把午飯做好了,一見兩人回來,連忙上前來幫忙把馬車上的空酒壇給搬了下來。
陸老太剛從屋裏出來就看見這場麵,頓覺心裏不痛快,陰陽怪氣地道:“我老婆子真是命苦啊,拚死拚活生了個女兒胳膊肘朝外拐,連她親娘都不信,偏偏要信外人的挑撥。
哎喲喂,我怎麼這麼慘啊,受了傷親女兒不回來幫忙就算了,連看都不看我啊,也不知道我是因為誰受的傷。”
陸婉兒這白眼狼平日裏可都是在家任勞任怨,偏偏和許意知交好後就成了這副德行,今一早不下地幹活就算了,連飯都不給他們做,反倒在許意知那賤蹄子那忙前忙後,隻讓她心裏不痛快。
陸婉兒聽著這話一時間有些心軟,她昨天確實很生氣,生氣親娘和嫂子都要賣了她,可今天看著大嫂和陸老太受著傷的樣子,確實於心不忍。
“娘,你受傷是因為你自己,若是你不想賣我的話,也不會成如今這副樣子。”
陸老太一聽這話更加不爽了,怒罵道:“你個死丫頭還學會頂嘴了,我,我今天非要揍你一頓才能解氣,老娘是造了什麼劣才生出你這麼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說著,就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拿起把掃帚就朝陸婉兒丟了過去。
許意知一把擋開,語氣裏帶著威脅:“你另一隻手也不想要了?”
陸老太一聽這話,嚇得頓時縮回了左手,朝著許意知遠了幾步才惡狠狠地道:“許意知你別欺人太甚,你們三房雖然分出去了,但我還是你婆母,陸婉兒還是我女兒,我教訓我女兒關你屁事。”
這賤蹄子越來越過分了,她必須要想個法子治治她,不然她們在陸家可都沒好日子過了。
大房說的法子雖然有些過分,但如今來說卻是最好的方法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必須趕緊給這女人一個教訓。
許意知卻不知道陸老太在琢磨什麼壞主意,隻冷聲道:“婉兒如今吃我的,用我的,自然要聽我的話,我想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讓她做什麼就不做什麼,雖然你是她娘,也管不了這些吧,畢竟你既不管她吃喝,又不管她住,算什麼娘?”
能把自己親生女兒當貨物一樣拿去賣錢,這種人一點也不配當一個母親。
陸老太氣急,當即衝了上來,正要動手,就被王桂花給一把拽了回去。
“娘,消消氣,消消氣,別和那潑婦一般見識,婉兒也就生這幾天氣,過些日子就回來了,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