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月盯著陸安宴的側顏,不自覺紅了臉,手指也開始不停纏繞著身前的頭發,做出一副嬌羞的樣子。
以前她隻覺得陸安宴在這些莊稼漢中是還算好看的,可今日一見,她隻覺得對方比鎮上那些公子哥還要俊俏,尤其是那周身的氣度,隻讓她覺得癡迷。
這一感受,越發讓她後悔拒絕當年那門親事了,不然,現在站在陸安宴身邊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陸安宴卻懶得理會對方,渾身散發的冷意更甚,牽著馬自顧自往前走,隻當身邊的人不存在。
陳秋月缺有些不滿,見對方不理她,還走得更快了,隻氣得她跺了跺腳,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陸大哥,你可知許意知她平日裏都在做什麼?
她不值得你對她那麼好的,你別被蒙騙了。”
陸安宴聽著許意知的名字,腳步一頓,瞥向身邊那個追上來的人,眉宇間的不耐少了些許,“我娘子怎麼了?”
陳秋月見對方終於停下,不免有些得意,低著頭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我,我今日瞧著許姐姐和林家公子一起,兩人看起來可親密了。
聽說林家公子好色成性,我怕許姐姐會被欺負。”
她這話說得可不算隱晦了,就差把那兩人有不正當關係甩在對方臉上了。
她相信,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必然會去好好質問一番,直接休妻。
到時候,她就趁虛而入,陸家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果不其然,陸安宴臉色瞬間冷了幾分,徑直朝著自家屋裏走去,步伐更是快了不少。
陳秋月見狀,立馬興奮起來,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不遠處,王婆子幾人正在一起熱聊許意知的事,一見陸安宴回來,她連忙招呼道:“走走走,看好戲去,這村裏可無聊得有些日子了,今日可算是有熱鬧看了。”
說著,就和幾個婦人一同走了過去。
這會太陽已經下山,不少人都從地裏幹活回來了,一見王婆子幾個人嚷嚷著要去看熱鬧,眾人連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就朝陸家去了。
陸安宴牽著馬一進院子,就一把關上了身後的柵欄,壓根沒理會一旁跟著的人。
原以為是意知出了什麼事,誰曾想居然是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實在是無聊。
陳秋月一下被攔在門外,心裏雖有些不滿,但隻以為對方是氣得上頭,沒注意她。
不免心中竊喜,打算再加一把火,“陸大哥,我瞧著許姐姐和林家公子還挺熟悉的,可能是早就被林家公子欺負了。
你可要把這事情問清楚,不然可影響你們兩人在村裏的名聲。許姐姐可能隻是一時糊塗,但這名聲的事可會影響到陸家所有人。”
她就等著一會許意知被休,那林家二少爺什麼德行,大家都清楚,隻要和那人一起的女子,多半都是些下九流的煙花之地的女子。
她是不信許意知和對方能清清白白,定然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才能有銀子蓋大宅子。
想著,她就有些得意,嘴角剛揚起一抹笑,一道淩厲的鞭子就朝著她身上打來。
瞬間,隻疼得她尖叫起來,不敢置信地捂著胳膊道:“啊啊,陸,陸大哥,你幹什麼?為什麼打我?”
陸安宴冷冷瞥了對方一眼,說出的話也帶著十足的冷意,“你若是再敢胡說,我這鞭子就不隻是落在你胳膊上了。”
原本不想理會這個胡說八道的女人,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跟著他回家了,還想在家門口繼續造謠意知,他怎麼可能還當沒聽見。
陳秋月滿臉不敢置信,連忙解釋道:“不,不是的,陸大哥,我沒胡說,是真的。
你不信自己問許意知,她一個女人若不是和那林家公子有不好的關係,哪來那麼多銀子,肯定是把自己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