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重新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裝睡。
“吱呀”一聲,屋子的門被人推開了,又被輕輕關上,聲音很輕,明顯是故意為之。
陸安宴盯上床上的人半晌,才褪下外衫,重新在床上躺下。
許意知有心想問對方去哪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就這樣迷迷糊糊重新睡了過去。
翌日。
許意知醒的時候外麵已經大亮,身邊早已沒了陸安宴的身影,本以為對方一早就去衙門了。
誰曾想,她剛穿好衣服,屋門就被從外麵打開了。
平日這時候應該去了衙門的人,這會卻站在她眼前。
陸安宴也是一怔,沒想到許意知已經醒了,許是看出對方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我今日休沐。”
衙門裏一般五天一休沐,今日是有人和他換了。
許意知這才點頭應了聲,自顧自出去洗漱。
一家子剛吃過早飯,張清娥就來了,滿臉都是笑意,“哎,意知,我告訴你們一件好玩的事。”
許意知挑眉,好奇地道:“什麼事?”
陸婉兒見狀也湊了過來。
“我今一早路過王婆子家,見她似乎被什麼蟲子咬了,爛嘴了,還有好幾個人都是的。
哦,對,還有陳秋月,就是那幾個去挖池塘的好像都被蟲子咬了,看著真是有點害怕,也真是奇怪了,那蟲子怎麼好端端就朝嘴上咬呢!”
張清娥說著不免覺得奇怪。
陸婉兒則是憤憤不平地道:“爛嘴了才好,說明是報應,誰讓陳秋月和王婆子胡亂造謠三嫂,真是活該,如今爛嘴是老天有眼。”
一想到昨天的事,她就忍不住生氣,還好三嫂厲害,三言兩語就把那些人的嘴給堵上了,不然,三嫂的名聲真是要被那些人給壞了。
張清娥一時還在狀況外,疑惑道:“造謠意知?怎麼回事?”
昨天回去後,她就忙著其他的事了,到是沒聽說許意知被造謠的事。
陸婉兒見狀,連忙把人拉到一旁說起了昨天的事。
許意知卻覺得怪異,被村長罰去挖池塘的幾個人可都是參與昨天造謠的人,怎麼好端端的全都被蟲子咬了,還都是嘴上,這讓人想不多想都難。
她可不信是什麼報應。
正想著,陸安宴就從屋子裏出來了,她頓時精神一振,昨晚上這家夥不睡覺,不會是去幹這事了吧?
陸安宴一抬頭就對上了許意知那欲言又止的眼神,隻覺得奇怪,“怎麼了,娘子可是有什麼話想說?”
許意知連忙搖頭,故作淡然地道:“沒事。”
說著,就趕緊移開了視線。
越想越覺得不太可能,就陸安宴這種什麼事都運籌帷幄的人,哪會做這等小孩子似的小打小鬧。
嗯,絕對不是他。
想著,她就去了三寶和陸婉兒的屋子,本想看看上次撿回來的老太太怎麼樣了,就對上了一雙迷茫的眼睛。
“你是誰?這是哪啊?”
那老太太好奇地問著,眼裏雖然依舊迷茫,但卻帶著十足的興奮和好奇心。
許意知簡單說了下情況,“這是我家,你是我從山上背下來的,已經昏迷兩天了,你可是要回去?我可以送你,或者讓你家人來接你也行。”
本以為這老太太還要昏迷幾日,誰曾想這就醒了,也好,她到是不用擔心了。
那老太太卻怔了怔,好一會才委屈地道:“我不知道我家人是誰?你要把我送走嗎?”
她腦海裏沒有任何記憶,一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眼前這個姑娘,可對方卻想把她送走。
想著,她不免覺得有些難受。
許意知卻是一頓,有些不敢置信,上前幾步,給對方把了把脈,又檢查了下老太太的身體,確定沒其他問題才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對上許意知的眼睛更是委屈了幾分,“你還要把我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