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玉如,福伯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不滿道:“玉如這幾天剛把院子裏的丫鬟換了,正和二房的人鬥智鬥勇呢!上次多虧了許娘子。”
不然,小姐的名聲可就被那黑心腸的給毀了。
原本他還以為二房的人還是有良心的,經過這幾次後,他才發現,那些人就是一群黑心黑肺的吸血鬼。
林言軒也對著她道了聲謝,隻是表情有些無奈,“我妹妹的事多虧了你,這下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可能是還不清了。”
許意知笑笑,“林大哥不用在意,都是舉手之勞罷了。
再說,你也不欠我什麼人情,畢竟我給你治病是收了銀子的,至於玉如,有人替她給了。”
林言軒一頓,忽的笑了,他到是也聽聞了那日在聚福閣的事,林雪慧被氣得夠嗆,當晚回去,就砸了屋裏的擺設。
想著,他的視線就落在了許意知身上,隻覺得眼前這個姑娘總會時不時就給他一次驚喜,總會讓他不自覺把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實在是太過耀眼。
可惜,他終究是晚了一步。
好一會,他才垂下頭道:“我一會還有事,就不留下吃飯了,以後有機會再來。”
許意知點了點頭,沒意識到對方的不正常,把人送走後,才去新房子那看了看,估摸著還需要三四天就能完工,她才離開。
翌日。
許意知剛醒,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混合著一道若有似無的哭聲,隻讓她迷蒙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穿好衣服,看了眼外麵已經大亮的天色,連忙打開了門。
門剛一打開,林玉如就滿臉淚痕地衝了上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許姐姐,我哥哥,我哥哥他失蹤了。”
許意知一怔,把人帶進堂屋坐下才問道:“怎麼回事?”
林婉兒喝了口茶,才稍微平複了下心情,紅著眼眶道:“昨日,哥哥和福伯打算去清水縣看看生意,我因為有事就沒一起去。
清水縣裏,我們林家的生意,我也都知曉,基本隻是稍微看看賬本就能回來了,一來一回最多不過三個時辰,可他們從昨天早晨離開,到現在都一直沒回來。
再加上,今早我聽林文斌說,以後整個林家都是他的了,就想著哥哥可能是出了什麼事。”
說著,她就忍不住重新啜泣起來。
若隻是哥哥和福伯沒有回來,她最多隻是擔心可能是路上耽擱了,可偏偏聽見了林文斌的那句話。
再加上府裏的下人也都攔著她,不讓她出府,想要把她囚禁在府中,要不是她偷偷從後門出來,現在估計都還被困在裏邊。
慌亂之下,她也不知道該找誰求助,隻好來找許意知了。
許意知沒想到昨日林言軒幾人離開後,還有這些事,見林玉如滿臉淚痕,以及衣服上沾染的灰塵,不免有些心疼,安慰道:“玉如,你先吃點東西,暫時別急,我一會帶你去衙門報案。”
如今什麼消息也沒有,她能想到的也隻能是去衙門報案了。
但對衙門來說,失蹤人員還沒超過十二個時辰,應該是不會幫忙找人的。
為今之計,她隻能先暫時穩住對方,再去找找線索。
林玉如這才點了點頭。
因為出來的急,她什麼東西都沒吃,再加上在牛車上顛簸了一個時辰,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一頓早飯吃完,林玉如的情緒才好了不少,但眼中依舊彌漫著擔憂。
許意知正要趕馬車帶對方去鎮上,就見張清娥匆匆忙忙跑來了,“意知,你,你快去看看吧,酒廠有林家的人鬧事,說是要把廠子砸了,不讓開。”
許意知皺了皺眉,也顧不上其他,徑直朝酒廠跑去了。
林玉如見狀也連忙追了上去,奈何她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千金小姐,從沒這樣跑過,跑了沒幾步,就一個人落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