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大臣站在堂下都被墨昱琛的怒氣所震懾,都低著頭,有冷汗從後背冒起,誰也不敢出聲,誰也不敢走。皇上就坐在龍椅上,也不宣布退朝,顯然是等著陳敬如那個莊子上的情況。湯公公給皇上換了新茶,讓皇上降降火氣。
沒過太久,孟廣義就帶著人抬了箱子走進大殿。
“啟稟皇上,臣帶兵去搜了陳敬如郊外的莊子,抓獲陳敬如莊子上的家丁四十餘人,那個莊子,那個。。。”孟廣義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如實說!”墨昱琛捏緊手裏的茶盞。
“回稟皇上,那莊子裏所有的屋子裏都是成箱成箱的銀錢,數量大的超乎臣的想象,一時半會兒也查數不清到底有多少,總之莊子上三十餘間屋子全都是裝銀錢的箱子,沒有碎銀,都是金錠子銀錠子,還有地窖裏也全是。臣帶回一箱,就這一箱銀票,臣在回來的路上數了數就有五百萬兩,那莊子上的錢絕不是小數目。臣正派人在查沒,具體數額可能要等到查完之後才能出來。”孟廣義回答。
他也是第一回看見那麼多錢,他站在莊子的院子裏的時候都是傻的。拷問了幾個家丁,知道除了屋子裏,連地下都挖了好些地窖,裏麵也全是錢。孟廣義哪裏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一個人貪汙受賄的財產怕是能趕上小半個國庫了。他也隻拿了一箱銀票回來,那剩餘的錢到底有多少,他不敢估算也不敢想象,總之回來之前又派了自己的五個親信和五百精兵去了,這要丟了,他的人頭也不保了。”
哐當一聲,聽了回稟的墨昱琛將茶盞從龍椅上扔了下來,“陳敬如,你有什麼話說!”
“臣罪該萬死啊,臣知錯了,臣也不知道那莊子有多少錢,都是下麵有人給臣送的,臣就讓他們放那莊子上去,可沒去過啊,求皇上饒命啊,求皇上看在蘭貴妃的麵子上,饒臣一命啊!”麵對鐵證如山,陳敬如雖然還想狡辯,卻也知道無力回天了。
“淩王,這兩件事,朕交由你去辦,大理寺卿協辦,今日所有查案人員,全部聽從你二人的指揮,一月之內,朕要一個結果!”墨昱琛其實看了墨昱風好幾眼了,看他站在那事不關己的樣子,自己就來氣。
自己都氣的要跳腳了,憑什麼墨昱風就那麼安心的看熱鬧,這事兒本來不用給他督辦的,因為藍海的戰事還是更重要的,本來想著墨昱風估計過了年還是要帶兵去藍海的。可今日看著他在堂上風輕雲淡的,墨昱琛就一股邪火無處撒,這個礙眼的弟弟就成了出氣筒。
“臣謹遵聖意。”墨昱風看了一眼盛怒的墨昱琛,恭敬的拱手領旨。
眾人也在皇上拂袖而去之後,小心翼翼的退了朝,連竊竊私語都不敢,一個個擦著頭上的汗,扶著自己的腰出了大殿。陳敬如也被押去天牢等候最終結果。
墨昱風將一幹人等都請進了大理寺,安排所有查證事宜。
“皇上催的緊,本王還拜托各位還是要抓緊時間,爭取十五日之內將所有證人證詞證據全部交由大理寺卿,爭取二十日後給出最後的結果,一切由聖上定奪。”墨昱風坐在大理寺,看著身前站著的一眾人。
所有證據早就準備好了,此時也是要裝裝樣子的,畢竟大理寺卿是不知道的,不可能直接將所有準備好的證據當下扔給他,那就讓他能看出這些人早有預謀的嫌疑。
“臣遵命。”眾人回答,大理寺卿更是膽戰心驚的,皇上當朝三年,這是他遇到的兩件最大的案子,如今又是淩王督辦,若有差池,別說官職,自己的小命怕是也要不保了。
等眾人走出大理寺,監察禦史趙中丞就快不跟上了淩王,見四下無人便問,“淩王,老夫有一事不解。”
“上車!”墨昱風看了一眼趙中丞。
兩人上了馬車,墨昱風開口,“趙中丞有何事需要本王解惑?”
“王爺,陳敬如和董太傅他們的證據本官早在幾年前就遞進過王府,當時王爺根本不理睬,為何現在又找人叫我們將實情告之皇上?”趙中丞問。
“本來這些事情就應該你們直接逐層上報皇上。本王之前不管是本王的職責隻在軍中,本王負責蒼藍的部隊軍級嚴明,能打勝仗,保家衛國,護蒼藍周全即可。.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