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時……”言璟喃喃道。
這名字，跟蘇晚聽之前提過的那位不謀而合。
那個並未在原著中出現、但又真真切切存在的男人。
“嗯。”聞赫斜睨他一眼，“怎麼，你認識？”
言璟眉心一跳，選擇將燙手山芋扔回去：“你覺得我認識嗎？”
“不大可能。”聞赫晃了晃酒瓶，抬頭感受江風拂麵。
言璟剛想跟著附和兩句，卻聽得這人悠然道——
“那家夥，可是十年前就應該去世了。”
應該。
這倆字穿插其間，頓時將整句話給渲染得撲朔迷離起來。
“照你的意思，他現在還活著？”言璟順勢問。
“啊，活著。”聞赫目光動了動，“活得挺好，跟十年前長得一模一樣，沒有一點衰老的痕跡。”
“還有——”聞赫突然看向言璟，唇角勾起，有幾分淒涼，“今天就是因為他突然出現，蘇晚聽才會拒絕我。”
言璟聽得驚詫不已：“你是說他……”
“蘇晚聽跟著他走了。”聞赫說，“原因不明。”
話題進行到這，已是進入死胡同。
言璟沒辦法問下去，喉嚨間像梗了一團棉花，將所有的語言和思緒都堵了回去。
剩下的時間，兩人心照不宣地避開敏感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日常。
待聞赫差不多醉得一塌糊塗後，言璟驅車將其載了回去。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也沒想。
回到家，他無意間瞥見了那本陳舊的手冊。
臥室的燈光將泛黃的頁麵映得亮堂，時光陳舊的味道在一瞬間似乎得到了顯化。
言璟站在門框邊，駐足停留了很久。
半晌，他才拿出手機，找到顏羽的頭像，糾結了一會兒，才指尖顫抖地打下幾個字——
—在你眼中，我是真實存在的吧？
……
車一直開到市郊，離城市越遠，夜色便越濃稠。
蘇晚聽透過車窗往回望，隱隱能看見被城市燈光映亮的天空一角。
如此絢麗迷離，就好像某個不真實的夢境。
“到了，蘇小姐。”旁邊的少年開了口。
蘇晚聽收回思緒，點點頭，跟著他走進別墅。
裏邊兒的裝潢偏中式，家具基本用的紅木，很多細節都彰顯出主人不俗的品味。
她穿過一條長長的連廊，兩側牆壁都掛著照片。
照片被裱了起來，大多都是一些風景照，很多還是那種黑白的老照片，一眼望去，有一種時間被凝固的錯覺。
“我們在書房交談，你去沏點茶。”聞時衝老管家交代道，“雖然不一定用得上。”WwW.com
蘇晚聽聞言，看向他：“需要很久嗎？”
“這個啊。”聞時衝她高深莫測一笑，“主要取決於你。”
蘇晚聽擰眉，不懂他話中的含義。
聞時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這個少年模樣的男人異常神秘，對各種事都諱莫如深。
他帶她走進房間，並衝一處紅木沙發指了指：“蘇小姐，你坐那，我暫且失陪一下，馬上回來。”
蘇晚聽點點頭，坐下。
這房間比她想得要正常，有點兒像那種老藝術家創作的地方。
一張長桌，一把椅子，對麵放著沙發，後邊兒是大麵積鋪開的書櫃。
除此之外，便沒什麼特別的裝飾了，若硬要說的話，大概便是這房間用了熏香。
很特別的香味，像是記憶的味道。
聞時回來時，已換上了長袍。
蘇晚聽莫名覺得，他就該穿這樣的雪色長袍。
脫俗的，有距離的，讓人看不透的。
這或許就該是他的本色。
“幹嘛這樣盯著我。”聞時淺笑，“對我的裝扮挺滿意？”
蘇晚聽不吝惜於誇讚：“嗯，雖然你能把西裝穿得很好看，但……這件衣服更加適合你。”
聞時頷首：“不錯，有眼光。”
蘇晚聽：“……”
蘇晚聽：“所以，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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