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連著地,地接著天。
初夏,烈日當頭。天與地都在這烈日的灼燒中蒸發著。
遠處,一尊石像,石像雖是盤坐著,卻高聳入雲。石像的巨大可想而知它有三頭,三個頭都是光頭,分別帶著王冠,道冠以及佛冠。
它有三張臉,三張臉雖然都麵目猙獰,卻將喜、怒、哀三態展現的淋漓盡致。
它有六隻臂,六隻手上拿著不同的兵器,擺著不同的造型,有插入石林大地的;有怒指蒼穹的;有正欲揮舞的;有橫檔胸前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是佛。
是尊邪佛!
西域人宗教信仰雖然繁雜,但是這邪佛卻幾乎是人人知曉,因為這是一塊不毛之地,也是一片絕地。
日有鬼哭,夜有魅嚎的鬼地。
西域有四處險地,八卦城、寂滅穀、黃沙城、以及這有邪佛坐落的鬼域,這些都是不一般的地方,是險地。
不過世上總有那麼些不一般的人,他們往往會去不一般的地方,呆在不一般的地方。
白澤就是一個不一般的人,所以他在這鬼域呆了四年。
世上或許有人想著白澤,但是卻沒有人知道白澤為什麼在這鳥不拉屎,地不長草的鬼域,一呆就是四年。
因為世人都是一般的人,不是不一般的白澤。
今天,這裏又迎來了兩個不一般的人,兩人從身型上就可看出不是一般人。
西域人本就體型健碩,但是兩人中的其中一人,比西域最強壯的男人人還要大上一號,更不一般的是,她是個女人。
女子的身型不是一般的巨大,一個肩上能坐下成年男子的女人,她的體型又怎麼會小?
但是這不是一個醜女,相反這個女人的長相和身材也不是一般的好,穿的更不是一般的暴露。
上身一縷遮不住豐胸的長布,下身一條迷你短裙,能露的,都露在外麵。
江南女人長得秀麗輕巧,身材更是多小巧玲瓏,但是卻要被這麼一個,不一般的西域男子比下去。
男子身材雖不是一般的小,長得卻不是一般的帥,至少要比西門慶帥。
當然最不一般的卻是兩人的名聲,那不是一般的臭,比臭鼬還要臭!
人世間最臭的是什麼,糞便?腐屍?爛肉?
不,都不是。
這個世界最臭的是嘴,人嘴!
而他們一個叫“臭嘴”,一個叫“嘴臭”。
嘴臭是女子,臭嘴是男子。
二、
天特別的熱,熱到地表沒有任何活著植被,熱2000到動物到這也隻能留下自己的屍體。
屍體被炎陽焦烤成幹,本就難看的動物更醜更難看,空氣中也都彌漫著一劑難聞的味道。
這該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但是這裏卻有一條路。
路是人走出來的,走的人越多,路就越寬,所以這條路特別窄,因為走得人特別少,但是它卻特別直。
你可以看到盡頭,那天與地的交界處,那裏坐著一個佛像,雖然距離很遠,但是仍能依稀瞧見。
路上走著一個特別的兩個人。
為什麼是一個特別的兩個人?
因為隻有一個體型健碩的女人在路上走,而她的肩上,坐著一個體型嬌小的男人。
所以是兩個人。
他們不停地說著話,話題中從沒有離開一個人,白澤。
他們應該特別的想那個叫白澤的人。
因為一個人若是對另一個人念的太深,那麼就不單單是將其放在心裏,更多的時候是放在嘴上。
所以這一路兩人隻要開口說話,話語中絕對不是沒有“白澤”二字。
這兩個人就是‘西域最臭’兩人也沒有弱了他們‘西域最臭’的名聲,他們說的話很難聽。
臭嘴:“白澤是不是很醜?會不會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