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嘟噥著尾巴落家裏了,手上卻滿屁股扒拉。
時慕白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蒼白著臉,繼續朝樓下走去。
終歸還是底子虛,即便力氣不小,但抱著這麼大個人走上一段,額頭還是冒出了虛汗,氣息也微喘。
石頭本來在跟車夫閑聊,見狀忙和車夫一起從車轅上跳了下來。
還沒走近就聞到一大股酒氣,石頭跑過去幫忙。
但時慕白卻避開了石頭的手,堅持抱著沈廉上了馬車。
“沈相公這是喝醉了?”石頭跟了進去,倒了濃茶給沈廉醒酒。
“嗯。”時慕白沒讓石頭伺候,接過茶盞親自喂沈廉喝。
噗——
一口濃茶含在嘴裏,苦的沈廉眉頭一皺,噗的就噴了時慕白一臉。
時慕白:“……”
石頭:“!!!”
始作俑者壓根兒沒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還在那呸呸彈著舌頭。
“好,好苦……”沈廉手背抹了把嘴,見時慕白一臉水的望著自己,歪了歪頭,食指在茶水裏沾了沾,直接戳進時慕白嘴裏:“苦的,不,不騙你。”
說著,還委屈巴巴的癟了癟嘴。
時慕白:“……”
石頭:“……”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時慕白說話,沈廉更委屈了,見石頭也在一旁看著自己,急於得到認同的他把手指從時慕白嘴裏抽出來,又在茶水裏沾了沾,舉著就要往石頭嘴裏戳,讓他也嚐嚐,被時慕白一把攥在了手心。
時慕白近乎遷怒的瞪了石頭一眼:“出去!”
石頭也被沈廉這波酒瘋給嚇到了,再看自家少爺那恨不得給他一腳的眼神,麻溜滾了。
沈廉卻急得直撲棱:“別,別走……你,嗝,還沒嚐呢,是真苦……”
“很苦嗎?”時慕白將沈廉牢牢控製在懷裏。
“苦!”沈廉費力從時慕白的手裏抽出手指,轉頭又在茶水裏沾了沾,舉著要往他嘴裏送:“不信,嗝……你,你喝!”
時慕白目光沉沉的盯著滿臉醉態的沈廉,低頭嘬了一口他的手指:“不苦,沒味兒。”
“怎麼沒味兒呢?”沈廉眨了眨眼,轉手就將食指喂進自己嘴裏。
時慕白喉結動了動,看著沈廉的動作,聲音都沙啞了幾分:“要不你再喝一口,用嘴喂我嚐嚐?”
沈廉歪了歪頭,生鏽的腦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時慕白說的啥,當即抓著時慕白端著茶盞的手,低頭喝了一口。
隨即沒等時慕白反應,抬手勾住他脖子,噘嘴就貼嘴喂了過去。
兩唇相觸的瞬間,時慕白放下茶盞,扣住沈廉的後腦勺,就壓向自己狠狠吻了起來。
一吻尚未結束,沈廉就軟倒在了時慕白懷裏,還微微打起了鼾。時不時咕噥兩句,不像狗子,倒像極了小豬崽子。
摸了摸沈廉的臉,時慕白歎了口氣,拿過薄毯給他蓋上,便頭靠車壁閉上了眼睛。
一路顛簸,竟也沒把人顛醒,咂巴著嘴睡得還挺香。
馬車在宅門前停下,同樣沒讓石頭搭手,時慕白將沈廉給抱下了馬車。
睡著的沈廉很老實,乖乖巧巧的窩在懷裏,倒是比醒著的時候省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