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直接在時慕白身邊擠著坐了下來,相比單純認親的太子,他更好奇的是,太子這麼大張旗鼓的來,真的沒有問題嗎?
“嫂子。”太子見沈廉眼睛滴溜溜往這邊看,笑著主動打了聲招呼。
別看他病態盡顯瘦骨嶙峋,笑起來氣質卻溫潤不減,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
“確切的說,我是入贅到時家的,是他嫁給我。”沈廉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解釋。
“得了吧。”陸風鳴毫不客氣的翻白眼拆台:“你剛還承認是我表嫂了。”
沈廉:“……”
嘴炮幹不過就想動手的沈某人,還沒擼袖子,就被時慕白握住了手。
“廉廉說的沒錯,名分上的確是如此。”時慕白笑了笑。
“名分上是,實際上不是唄。”陸風鳴繼續拆台:“不然剛才那聲表嫂也不會承認的那麼利索,噢?”
噢個屁!
沈廉翻了個白眼,不想跟這幼稚的家夥掰扯。不過事到如今,他對這個確實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執著了。
是老公還是媳婦兒有什麼關係,又不會影響床上和諧。
這種東西,看開後其實也就那樣。
是以沈廉撇了撇嘴:“瞧給你能的,我就承認了怎麼著?以後給我小心著點,敢在表嫂麵前放肆,我就代替你表哥抽你!”和陸風鳴鬥嘴歸鬥嘴,也沒忘了問正事:“太子殿下這般高調過來,會不會,不太妥當,若是讓小人……”
“無妨。”太子明白沈廉的顧慮:“當初接到風鳴的書信,孤就做主找父皇坦白了。”
這不僅打了陸家一個措手不及,也阻止了下麵那些皇子想要對時慕白動手斬草除根的心思。將一切擺到明處,在皇上沒有明確表態之前,那些人反而不敢輕舉妄動。
這些,太子並不打算告訴兩人。
但他不說,不代表兩人想不到。都是人精,稍微結合前因結果捋一捋,便能想到很多事情。
即便管中窺豹,也足夠了。
“雙生子的確在皇室是禁忌,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太子有些疲憊,招來小太監,側身將頭靠在他胳膊上:“再者,同樣的事情,東窗事發跟自己坦白,感情接受上還是有區別的。”
時慕白看了陸風鳴一眼:“難怪一直風平浪靜,原來如此。”
雖說事實有些出入,但大致推測沒錯,陸家確實是因為事件曝光,而被迫終止了計劃。
“看起來風平浪靜,其實也不然。”太子閉了閉眼:“坦白是坦白,欺君是欺君,父皇雖然諸多考量沒有真把陸家怎麼樣,但朝中勢力,卻被削減了大半,當年涉事者,都被遷怒下了大獄,母後也被禁足。”
時慕白聞言挑眉,明白太子話中有話。
“你自己有本事,時家善舉廣為流傳,不僅讓時家避免被牽連,還入了父皇的眼。”太子被小太監伺候著喂了口熱茶:“事情曝出來,那些人恨不得將孤和母後以及陸家踩死在腳底,甚至一勞永逸把你牽扯進來。”
這事太子不說,時慕白也能想到,所以他點點頭,沒有打斷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