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沈廉搖頭,自己安慰自己,他還能長。
時慕白沒有多想,以為他是不習慣,給拉到身邊安撫的拍了拍背。
別的狗子都是人來瘋,越熱鬧越撒歡,他家這個給嬌養的有些獨了,不過沒關係,反正有自己帶著。
正想著這些,迎麵就走來兩男子,錦衣華服金簪玉冠,一白一青挺拔頎長很是尊貴。兩人麵相各有不同,白衣精致青衣粗獷,但眉宇輪廓間卻都有熟悉的影子。
幾乎是一眼,時慕白就猜到這兩人身份。雖不知道確切是誰,但肯定是皇親國戚。
“是晉王和寧王,也就是三皇子和二皇子。”不等兩人走近,陸風鳴就趕緊小聲給自家大表哥介紹:“白衣那個就是寧王,青衣看起來不太好相與那個是晉王。”
時慕白點點頭,腳步未停的就帶著陸風鳴和沈廉走了過去。
“草民見過二位王爺。”時慕白率先拱手,隨即看向青衣晉王:“恭喜晉王喜得麟兒。”
兩人笑看陸風鳴一眼,這才饒有興致看向時慕白兩人。不過比起寧王的好奇,晉王雖然笑著,眼神卻多了幾分功利算計。
“自家兄弟,毋須這般見外多禮。”晉王虛扶了扶時慕白:“早就聽聞兄長來京想見見,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原本想著素無來往,突然邀請太過唐突怕兄長不來,現在見到了人,倒是放心了。”
“晉王這話可折煞草民了。”時慕白笑了笑。
“什麼草民不草民,你雖養於民間,卻也同樣是父皇兒子,身份尊貴哪能這般自輕?”晉王朗笑兩聲:“兄長且隨意吃茶看景,有什麼盡管吩咐下人,一會兒開席,咱們兄弟幾個可得好好喝個痛快!”
晉王還有別的事,雖是特意邀請時慕白過來,卻並未多待,說完便和寧王先離開了。
等人走了,陸風鳴邊帶著兩人往裏麵走邊壓低聲音道:“這晉王平日裏傲的跟隻大公雞似的,一向不說人話,連太子表哥都不曾放在眼裏,今日卻說了這許多,鐵定是沒安好心。”
“那位寧王如何?”時慕白卻並不在意晉王,倒是寧王更入他的眼些。
若是隻聽李德全那番提點,必然先入為主覺得那是個不好對付的主,但有意思的是,今日一見卻恰恰相反,氣質可以說毫無攻擊力。
“寧王?”陸風鳴不知道時慕白為什麼會關注寧王,不過還是如實道:“就那樣吧,好像跟誰都能處,又跟誰都不親,雖然也封了王,平日裏也上朝,但悶葫蘆一個,沒什麼存在感,也就偶爾太子表哥與那幾位發生爭執,就跑出來和稀泥。”
“是麼?”時慕白斂眸。
“大表哥為何突然問起此人?”陸風鳴還是沒忍住疑惑。
時慕白淡道:“隨便問問。”頓了頓又問:“今兒來的人很多?”
“自然是多。”陸風鳴忽然雞賊的笑了一聲:“不過有那麼一個,卻是上趕著請,也不容易請得來的。”
沈廉聽到這個下意識就問:“誰這麼大譜比堂堂王爺還大?”
“西廠廠公,李德全。”陸風鳴嘖了嘖:“此人可不是那麼好請的主兒,不說底下這幾個皇子王爺,便是太子表哥,人家也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