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的話讓太子很感興趣,忽的坐直身體。

“此話何意?”太子追問。

“我想找人改良把慕白用著稱手的弓箭。”沈廉不大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過我就這麼個想法,具體怎麼改良,還得靠工匠來。”喵喵尒説

“倒不是不行。”太子站起身來:“隻是改良弓箭看似簡單,要提高瞄準率卻並不容易,鑽研起來也非一日之功,眼看秋獵還有不過幾日,怕是來不及。”

沈廉:“……”

還真是。

沈廉瞬間泄氣。

“孤這裏有一把良弓,無論重量還是力度精準度都很不錯,兄長且拿去用,趁這幾天多練練便會稱手些。”太子看向小圓子:“小圓子,去把孤那把玄鐵弓取來。”

小圓子將玄鐵弓取來,太子沒接,示意他直接給時慕白。

時慕白伸手接過,隻覺手上重重一沉,不由驚訝的看了小圓子一眼。

玄鐵弓通身黑亮,弓身雕刻龍紋,就連弓弦亦是玄鐵絲所製。雖隻是一把弓,卻深沉中帶著一股無聲的肅殺之氣。

沈廉看得稀罕,伸手想接過來仔細看看,結果差點脫手砸到腳,多虧時慕白反應快給接住了。

沈廉:“……”

都是手無縛雞之力,憑什麼小圓子就拿的動?

一把弓還搞區別對待,就很氣。

“這玄鐵弓沒有一把子臂力可不行。”太子拍拍小圓子:“別看他瘦瘦小小,力氣卻不小。”

沈廉:“……”

好吧。

難怪能輕輕鬆鬆就把太子給背起來,同樣是病秧子,他當初就沒把時慕白背起來。

哎,人比人,氣死人,擺爛吧,手無縛雞之力又不丟人。

時慕白笑看沈廉一眼,將弓放到一邊:“太子殿下近來身體如何?”

“好多了。”知道時慕白是故意轉移話題,太子順著接過話道:“多虧兄長那解毒藥和老山參,不然孤墳頭草估計都長出來了。”

“那是太子殿下福大命大,吉人天相。”時慕白拱手:“多謝殿下借弓,草民回去一定好好練練,爭取不辱沒殿下這把好弓。”

“你呀,說多少回了,還是改不了這毛病,什麼草民不草民的?”太子一臉無奈:“罷了,你怎麼自在怎麼來吧,至於這弓,你若喜歡便贈你,左右孤現在這身體也拉不動它,放著隻能蒙塵。”

“殿下又何必悲觀?”時慕白道:“身子虧了,養養總會好的。”

太子搖了搖頭,沒再繼續這話題:“孤送送你們。”

說是送,以太子的身體狀況,也不過是送出門而已,便是這幾步路也肉眼可見的疲憊。

兩人告別太子,正準備出宮,就遇到李福。

“見過時老板,沈相公。”李福明顯已經在這路口等候有一會兒了,見兩人過來,忙上前行禮。

“公公何事?”時慕白對待皇後及皇後宮裏的人便又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皇後娘娘知道時老板進宮,讓膳房備了酒菜,特地讓奴才來請時老板……”

“不了。”不等李福把話說完,時慕白就冷淡打斷:“勞煩公公回稟一聲,草民得太子殿下良弓,未免幾日後秋獵給殿下丟人,正急著回去熟練,就不去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