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白關好門回來,卻沒看到沈廉的人。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又在搞什麼名堂。”時慕白沒急著找人,耐心的坐下來等著。

果然,等了沒一會兒,內室就傳來沈廉的聲音。

“慕白,你進來一下。”

時慕白本來準備喝水,聞言便放下茶盞,起身走了進去。

沈廉躲在屏風後,不知道在忙活什麼,投映在屏風上的影子隱隱綽綽看著不太對勁。

時慕白看著屏風上的影子頓了頓腳步,旋即才走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豁然便是沈廉頭頂狗耳朵,手戴狗爪子,狗尾巴晃晃悠悠翹在身後的模樣。最讓人熱血上頭的是,沈廉身上除了那一套量身定做的狗狗裝,寸絲不掛。

而且,他還特地戴上了鈴鐺項圈,走動間叮鈴鈴的發出清脆的響聲。配上那一雙濕漉漉的狗狗眼,還真是一隻活色生香的狗子精。

“廉廉你……”時慕白咽了咽喉嚨,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將人撈到了懷裏:“你這是?”

“我這樣,好看嗎?”沈廉雙手掛到他脖子上,眼裏滿滿都是對方的影子。

時慕白呼吸發緊,好一會兒才低啞道:“很可愛。”

“那你完了。”沈廉湊到時慕白唇邊,卻並不吻上去:“小書生貌美如花,可謂雙修奇才,今兒個遇到你狗哥,就等著被吸幹精氣吧。”

時慕白:“……”

“你怎麼這表情?”沈廉毛茸茸的狗爪子不滿的拍拍時慕白的臉:“你得怕知道不?”

時慕白默了默:“你喝醉了?”

心想也沒喝兩杯啊?

沈廉卻笑了笑:“你就當我醉了吧,讓美人給陶醉的。”

時慕白:“……”

這張嘴可真真會破壞氣氛。

做最撩的舉動,說煞風景的話,廉廉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不過即便是這樣,眼前的狗子依舊直搔人心的誘人。

時慕白眼眸灼灼,直接將人打橫一抱,幾步就給放到床上,傾身壓了下去。

吻,炙熱難離。

夜,纏綿還長。

這一晚,屋裏的燭光搖曳著亮了一宿。

而羅帳裏的人顛鸞倒鳳動靜也跟著鬧了一宿,直到天微亮才平息。

沈廉一直等著時慕白睡著才將書信放到枕頭上,帶上早就打理好的包袱離開。

離開時他並沒有刻意避著人,直到走出時家,便穿巷子從後門又偷偷的繞了回去。摸進房間看了時慕白須臾,這才將裝滿靈泉水的壇子拿出來擺到牆角,閃身進了空間。

“我說過,你若不負,我便不離。”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沈廉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那塊平日用來躺著小息的大石頭前,緩緩躺了下去:“所以,就算是死,我,我也要死在你身邊。”

眼淚從眼角滑落,沈廉努力的睜著眼想要再看一眼,卻隻有白茫茫的濃霧。

身體越來越疲憊,感官越來越模糊,很困,很累,似乎和之前靈魂剝離時不太一樣,然而沒等他鬧明白,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時慕白怎麼也想不到,前一晚還鬧著自己抵死纏綿的人,會突然留下書信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