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白從外麵回來,沈廉正蹲在時母腳邊給她上藥,兩人也不知在聊什麼,笑得那叫一個歡快。

“聊什麼呢這麼高興?”時慕白一邊脫下披風遞給嬤嬤,一邊上前揉了把沈廉的腦袋。

就忽然發現,這人雖不是狗精,卻和家裏養的那隻狗子差不多,得瑟勁兒都一樣一樣的,就差來條狗尾巴甩甩。

想到這,時慕白忍不住又伸手忽擼了把‘狗頭’。

“別弄我頭發,回頭成雞窩了。”沈廉甩了甩腦袋躲開,正好藥擦好了,順手拿過紗布給時母把腳踝包紮起來:“沒聊什麼,說中秋做月餅要什麼餡兒,娘說你口味怪,不吃蓮蓉也不吃五仁,居然好臘肉豆沙的。”

“哦?”時慕白看看笑眯眯的時母又看看沈廉:“所以呢?”

“笑你奇葩唄!”沈廉起身洗手:“鹹就鹹甜就甜,又鹹又甜是個什麼奇葩組合?”

時母順口接過話來:“廉廉說今年這月餅餡他要親手做。”

“那敢情好。”時慕白點頭。

“好什麼?”沈廉斜他一眼:“又不做臘肉豆沙。”

“你做什麼我便吃什麼。”時慕白從下人手上接過帕子,上前替沈廉把手上的水擦幹:“事情成了。”

沈廉抬眼看過去。

四目相對,時慕白捏了捏沈廉的臉:“等聖旨下來,你就是我的準王妃了。”

時母聞言一愣,但也僅是一愣,隨即便微微笑起來,打心眼兒替兩人高興。

倒是沈廉咂摸著忽然回過味兒來:“等等,怎麼是王妃?”

“嗯?”時慕白將帕子還給下人,看著沈廉:“怎麼了?”

“我是入贅到你家的,雖然這倒插門兒性質跟嫁差不多,但我才是丈夫,你是妻。”沈廉眯眼瞧著時慕白:“所以我該是駙馬才對,咋就成王妃了?本質顛倒了,這不就等於掉個個兒,變成我嫁你啦?”

“我又不是公主你做什麼駙馬?”時慕白好笑。

“好吧。”沈廉點頭,繼續掰扯:“你是王爺,我是王爺的夫君,那我也應該是王夫才對吧,沒道理床……”

話沒說完,就被時慕白一把捂住了嘴。

沈廉這才想起來時母還在呢,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哎,這年紀大了不服老都不行,稍微坐上一會兒,身體就乏的厲害。”時母朝嬤嬤使眼色:“不坐了不坐了,扶我回屋歇著,你們年輕人自己玩兒去,都別杵這了!”

然後人就被嬤嬤攙扶進了屋,留下兩人麵麵相覷。

時慕白忽擼沈廉腦門兒:“嘴上沒把門兒,什麼都往外禿嚕。”

“這不是一時嘴快嘛。”沈廉也尷尬的不行,不過從時母院子出來,還是不服氣:“床上讓你就算了,床下名分你也要忽悠顛倒,心機男!”

“這還真是冤枉我了。”時慕白低笑一聲:“我是真沒想那麼多,王爺王妃,順著就這麼來了。”

“我信你個鬼!”沈廉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轉身指指時慕白:“你個……美人胚子壞的很!”

時慕白把人撈回來:“你若實在在意,我便進宮再去說說,左右不過是個稱呼,隻要你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