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疏忽。”時母行禮:“謝皇後娘娘!”喵喵尒説
時慕白和沈廉一直看著時母,見她起身時腿腳不利索,忙上去一左一右將人攙扶起來。
時母不動聲色瞄了眼正瞧著這邊的皇後,安撫的拍拍兩人手背。
“娘沒事,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隨即拉著兩人上前兩步:“還不快給你們母後請安?”
方才她看得真切,就太子給皇後行禮請安,時慕白和沈廉就象征性的行了個禮。
皇後聞言,目含期待的看向時慕白。
對方身份在那,既然時母遞了台階,時慕白也沒抻著,圓了這份體麵。
“給皇後娘娘請安。”時慕白沒有任何勉強,當即便朝皇後恭敬行禮。
沈廉自然是向時慕白看齊,站在他身側跟著行禮。盡管在皇後眼裏,他就是空氣,那也是一個夫唱夫隨盡職盡責的空氣。
反正也就是做個樣子,沒人注意更沒人在意,沈廉行完禮便直接直起了身,抬頭就看到皇後神色晦暗,滿眼失望。
不得不說,時慕白這聲皇後娘娘是真的紮心。便是太子在一旁看著都忍不住心裏歎氣,卻沉默著什麼也沒說。
皇後被時母勸了一通,再見這個大兒子原本想好好親近處處,然而時慕白這態度卻像一盆冷水,瞬間將她澆了個透心涼,那心思便淡了。
“沒別的事就退下吧,本宮乏了。”
皇後話音一落,時慕白三人便告退離開了。
太子看著皇後的臉色腳步頓了頓:“母後氣色不太好,可是身體不適?”
“母後沒事。”皇後看向太子欲言又止,但最後什麼也沒說,揮了揮手讓人退下了。
太子不再遲疑,行了個禮,便轉身利落的離開。
看著太子和時慕白等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皇後心髒像是被針紮一樣,密密匝匝的疼。
李福看她這樣,有心想開導兩句,最後同樣也沒有開口。
“這麼多年,除了這座冷冰冰的宮殿,本宮到底得到了什麼?”皇後潸然淚下,失魂落魄的任由嬤嬤攙扶著走向內室:“都覺得本宮精於算計,可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高牆,若仍如稚子般單純,焉能有活路?”
如果當年生的不是雙生子,又如何走到這兩難地步?
若隻是嫁於尋常人家,雙生子那是天大的福氣,又何需骨肉分離?
她這一生,從進宮起就注定是萬丈深淵,一直在失去,可人活在世,總是要抓住點什麼的呀。
權勢是護著她一步步走到今天最牢靠的東西,難道,也錯了麼?
“娘娘……”嬤嬤看著皇後的狀態有些擔憂,生怕她憂思過重傷了身體。
皇後卻隻是搖了搖頭,推開嬤嬤,獨自走進了內室。
另一邊,時慕白扶著時母出來,剛準備出宮,就被萬常堵了個正著。
“見過太子殿下,賢王殿下,賢王夫。”萬常朝三人行過禮,這才直起腰說明來意:“皇上有事與三位殿下相商,差奴才傳三位過去禦書房一趟。”
沈廉不確定的指指自己鼻子:“我也要?”
萬常點頭。
時慕白皺眉,為難的看向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