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大侄子麼?”時二嬸也沒想到會突然在這裏遇到兩人,先是一愣,隨即就露出一臉刻薄相:“還以為去京城享福不回來了呢……”

“數月不見,還以為經了你丈夫的教訓多少有點長進,結果還是這麼蠢。”沈廉往時慕白身前一站,上下打量時二嬸姑侄一眼,隨即神色一冷:“大膽!”

姑侄倆猝不及防,被他這中氣十足的一聲嚇了一跳。

“大膽刁婦,見到賢王不避讓就算了,還敢出言不遜?!”沈廉狐假虎威的繞著兩人走一圈,抬腳就要踹,嚇得兩人本能一躲,他才皮笑肉不笑的恐嚇:“我看你倆是活得不耐煩,不想要這項上腦袋了。”

姑侄倆臉色一變,時二嬸外強中幹還想硬碰硬,被她侄女兒姚玉蘭給拉走了。

一開始時二嬸還佯裝不願,被拉出段距離後掉頭走的飛快,兩條腿倒騰的活像被鬼攆,到後麵姑侄倆竟是小跑起來,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沈廉:“……”

不是,這點膽兒也敢上來就挑釁,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嚇一嚇就跑,這顯得他很沒有成就感好吧,搞得好像他仗勢欺人似的。

沈廉叉著腰正幹瞪眼,身後就響起一聲輕笑。

“與她們置氣不值當。”時慕白攬上沈廉肩膀往馬車帶:“方才賢王夫的派頭擺的足足的,不錯。”

“你確定?”沈廉對自己表演很有信心:“我明明是學的範誠範義。”

站在不遠剛好聽見的範氏兄弟麵麵相覷,心想他們是這樣的嗎?對沈廉的話充滿了懷疑,在他倆看來,剛剛那架勢明明更像萬公公!

這也就是沈廉不知道,要是知道自己被比作太監,準給這兩人急。

倒是時慕白對沈廉的話不置可否,摸摸他的頭,把人送上馬車,自己也隨後跟了上去。

“你若嫌煩,以後不讓她們近身便是。”坐下後,時慕白才道。

“那敢情好。”比起時二嬸,沈廉更看不慣姚玉蘭,都是情敵,這丫頭可比柳依依煩多了。

柳依依好歹是真心愛慕時慕白,那丫頭心眼兒裏全是功利算計,被這種人覬覦,在沈廉看來,簡直就是對時慕白的褻瀆。

他沈廉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可不是某些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跳板。

不過想到時二嬸,沈廉還是忍不住吐槽:“你這二嬸簡直腦子有泡,蠢的莫名其妙。”

自家男人那個下場,換個人早就躲著了,她倒好,一個勁帶著那侄女往時慕白跟前湊,跟被鬼迷心竅了似的,都不知道是咋想的。

到底是什麼給她的錯覺,讓她覺得侄女嫁給時慕白,還能被她拿捏,讓她能從中得到更多好處的?

簡直費解!

沈廉發現,就有那麼些人,越是蠢得清新脫俗,腦回路越是正常人無法理解。

“是挺蠢。”時慕白見沈廉滿臉厭煩,把人拉到身邊:“所以不必在意。”

“我就看不慣她每次都衝你尖酸刻薄那樣,好像你欠她似的。”說白了,沈廉就是護短。

“回去就給娘說,以後二房的月銀給斷了。”時慕白想了想道:“本來念著親戚一場不想做絕,既然不識好歹,那也沒必要再留情麵,左右早就分家,本就沒義務再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