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手一顫,手裏的經義被撕下來一角。

“你說什麼?”寧王懷疑自己聽岔了。

“屬性所言句句屬實。”以為寧王是不信,暗衛道:“那落下病根兒的下人,正是賢王貼身小廝,石頭。”

寧王:“……”

第一反應是離譜。

第二反應是對方故意那般,借此荒淫風行,麻痹對手。

“繼續盯著。”頓了頓,寧王又叮囑:“別被表象迷惑。”

暗衛明白寧王的意思,沒再說什麼,抱了抱拳離開了。

暗衛離開後,寧王越想越是古怪,不覺皺緊了眉頭。

近侍見他愁眉,不禁沏茶的動作都放輕了。

“荒淫無狀,言語下流粗俗不分場合。”寧王放下經義,凝眉深思:“這話擱晉王平王身上都不足為奇,賢王可不是那種人。”喵喵尒説

近侍將茶盞放到寧王手邊:“殿下可是想到了什麼?”

“暗四怕是早就暴露了。”寧王道。

近侍聞言一愣:“那……”

“無妨。”寧王轉念一想舒展開眉頭:“暴露了正好,讓他們認定本王是個廢物,視線就會專注在晉王和平王身上,倒是歪打正著。”

“可見連老天都在相助殿下。”近侍忙撿著好聽的拍馬屁。

寧王知他性情,懶得廢話,揮揮手讓近侍退下了。

暗衛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暴露了,蹲守下來,聽牆角聽得差點自閉,深感是領了個苦差事,後悔不跌,偏生職務在身,還不能擅離職守去青樓疏解,怎一個糟心了得。

……

“還沒走?”沈廉指指房梁,氣音問正蒙被子在身上忙活的時慕白。

“沒。”時慕白停下來:“等下你喊大聲點。”

“怎麼感覺你出了個損招,把我坑了?”沈廉前麵就扯開嗓子喊得喉嚨疼,還來,明天怕是得啞,越想越覺得這配合像傻叉。

就在這時,時慕白低笑一聲:“走了。”

沈廉整個鬆口氣,把時慕白推到一邊,翻身蒙頭一氣嗬成。

“廉廉?”

“別吵,困死了睡覺!”

時慕白看了眼屋頂,收回視線給沈廉攏了攏被子。

“睡吧。”輕輕攬著沈廉拍了拍,時慕白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

不過他並沒有入睡,保持著清醒一直等沈廉睡沉,才掀被下床,披衣出了房間。

“王爺。”範誠見人出來,立即上前:“是寧王府的人。”

時慕白點頭:“範義呢?”

“去追了。”範誠道。

“嗯。”時慕白負手廊下,望向天邊弦月:“不必留活口。”

“是。”範誠頓了頓:“這樣寧王……”

“他很快就顧不上了。”時慕白淡道:“等著明日看好戲吧。”

範誠聞言挑眉。

但時慕白卻沒有細說的打算,交代完便轉身回了房裏,留下範誠暗自揣摩了半晌。

翌日一早,沈廉睡得正香,就被時慕白從被窩裏強行挖了起來。

“幹嘛呀?”沈廉眼睛都睜不開,時慕白剛鬆手他就本能往回倒:“我又不用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