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放開了被她打暈的年氏,轉身來到福晉麵前跪下,“奴知錯,但奴實在是氣不過。
自奴進府後,年氏就一直欺淩奴,經常打罵奴,這次更是過份,竟把奴主仆關進柴房,要餓死奴主仆。
她還惡人先告狀,來福晉麵前告奴,要福晉懲罰奴,卻不說自己把奴主仆關到柴房餓,要奴主仆死的事。
奴說出來她還不承認,還讓惡奴要打死奴。奴實在忍不了了!請福晉明鑒!
福晉你一向聰慧過人,心如明鏡,且公正無私,奴相信一切是非曲直,福晉早已心裏有數,還求福晉可憐奴,給奴作主,還奴一個公道!”
說完,連翹向福晉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福晉微微挑眉,這丫頭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膽小怕事、愚笨蠢呆、笨口拙舌,突然變得機智膽大、伶牙利齒。
方才聽到她竟機智的想到放火燒柴房求生,膽大的兵行險招,死中救活,自己已經很驚訝了。
沒想到她還有更叫自己驚訝的,她竟然敢暴打吳嬤嬤和年氏,還把年氏打暈了。
果真是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
看來年氏欺人太甚,把這丫頭逼到死角,讓這丫頭爆發了。
但最令自己驚訝的是她打暈年氏後,竟求自己做主,可憐她,給她一個公道。
要給她公道嗎?
福晉目光微閃,望了望昏倒在椅子上還沒有醒過來,臉像豬頭一樣,慘兮兮,但看了叫人好不解恨的年氏,又看了看把年氏打成豬頭,還跪在地上,剛給自己磕過三個響頭,額頭微紅,臉上滿是乞求和信任的連翹。
眼底掠過笑芒,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起來吧。”福晉朝連翹伸出一根秀美漂亮的手指,輕輕向上揚了揚。
連翹高懸著的心落到了地上,看來福晉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會給自己“公道”。
“年氏屢次欺淩你,這次更是要害你性命,還惡人先告狀,實在是過分,確實是該懲治……”
說到這裏,福晉微微頓了頓,連翹暗叫不好,該不會自己猜錯了,福晉並不站自己這邊?
果然,福晉吐出了一個“但是”。
“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年氏有錯,自有家規處治,自有我處治,哪輪得到你打她,對她動私刑。
而且她再不是,也是側福晉,身份在你之上,你打她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罰你三個月的月例,你可有怨言?”福晉說道。
她的話一說完,傻子都看得出她有心偏袒連翹,心是向著連翹的。
雖然年氏對連翹惡行滿滿,還想要連翹死,連翹打暈她相較之下並不算什麼。
但年氏是什麼身份,連翹是什麼身份,連翹哪比得了年氏。
連翹死了就死了,但年氏被打暈那可不得了,但福晉卻隻是罰連翹三個月的月例,實在是極小的懲罰。
“奴無怨言,謝福晉公正無私、秉公處理,還奴公道。”連翹佯裝出感激涕零的樣子,再次跪下向福晉磕了三個響頭。
福晉眼底又掠過了一抹笑芒,朝連翹輕揮玉手,“回去吧。”
連翹應了一聲“是”後,福晉轉頭看向身後的奴婢,揚聲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年妹妹送回去,趕緊找大夫來給她醫治……
瞧她那臉,真是可憐,如果毀容了可就糟了。”
如果真的毀容了就太好了!看她還用什麼去勾引爺們,獲得主子爺的寵愛,在自己這裏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