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旭帶著餘安安,驅車一個多小時,最後車子停靠在了一棟有些曆史年代感的建築物前,餘安安下車,看著眼前的建築,建築外麵被鐵絲網圍著,上麵還標示著有電危險。
建築物的大門是高數米的鐵門。雖然整體看著給人一種破敗的感官,或許是因為冬日的原因,但是細看去就會發現這裏並不是沒有人管的,房子雖舊,但是並沒有枯枝藤蔓,草坪雖然枯榮,但是草坪上的萬年青卻被修剪得很整齊,還有那些冬日的樹下,並沒有堆積的落葉,顯然是被人清掃了的。
“這是哪裏?”餘安安拉了拉頸間的衣領,擋住了寒風問。
嚴旭看了一眼餘安安疑惑的表情說:“療養院,或者稱為精神病院更貼切一些。”
“你要帶我來的就是這裏?沈灼在這裏?”餘安安疑問。
嚴旭沒有回答餘安安的話,而是說:“走吧。”
餘安安雖然奇怪,但是都已經來了,也想看看嚴旭究竟想搞什麼鬼。
兩人沒有從大門進去,而是轉了半圈,從後門進去了。來到後門,早已有人在那裏等著了。一個看著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看到嚴旭,喊道:“嚴先生。”
嚴旭點點頭,一邊穿過門,一邊說:“我們來看看她。”
“人在房間,我帶你們去。”男人說到,在於安安進門以後將門關上,餘安安看著他不僅將門關上了,還在門把手上纏上了鎖鏈。
似乎是注意到了餘安安的疑問,男人解釋道:“我們這裏的病人有些特殊,多上一道鎖,多一層保障。
餘安安想到嚴旭說的,這裏是精神病院點點頭,表示理解。
男人帶著兩人穿過院子,進入到醫院內部,一瞬間熱氣傳來,餘安安有些受不了的想打噴嚏,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熟悉的醫院的味道。
走廊裏,偶爾會有身穿病服的病人經過,餘安安偷偷觀察了一下,並沒有察覺出異樣。
男人帶著兩人穿過走廊,來到電梯前,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工作證,刷開電梯,三人走進電梯,男人直接按了五樓。電梯一路往上,不一會兒,停了下來。
男人一邊領著兩人往外走,一邊說:“最近的天氣還不錯,偶爾會出太陽,這對病人也是有好處的,就在前麵,她的情緒有些不穩,不能見生人太久,你們就在門外看吧。”說著幾人已經走到了一間病房門口。
餘安安發現這一層的病房,格外的安靜,除了電梯外麵的前台有兩個護士,走廊裏看不到一個病人還有醫生。
但是餘安安在路過一間病房的時候,無意間從門上的玻璃往外麵看,發現裏麵有幾個醫生護士圍在一個病人麵前。
病人手舞足蹈,嘴裏似乎在喊叫著什麼。餘安安這才明白過來,不是走廊太安靜,是這裏的隔音太好了。
而且這裏隨處可見攝像頭,有什麼動靜也會看得一清二楚。
“就這裏,她就在裏麵,你們先看,有什麼事情可以按這牆上的呼叫鈴。”男人指著門旁邊的一個藍色的按鈕。他似乎是知道兩人來這裏的真實目的。沒有多問什麼就離開了。
嚴旭側身,等男人走遠,看著餘安安說:“你看看,還認識她嗎?”說著指著麵前房間裏的人。
餘安安上前兩步,看向門裏,裏麵的房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空曠的房間,隻有一張床。床上此時坐著一個神情呆滯的女人。
女人的頭發被剪得極短,麵容枯槁,神情呆滯,餘安安覺得有那麼一點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嚴旭在一邊看著她的反應,知道她沒有認出來,便說道:“你還記得幾個月前,陳錦被推下樓,你被冤枉是凶手,最後卻還幫著把真正的凶手找出來了嗎?”
餘安安不用深想,這事就發生在幾個月前,她可沒有忘記:“嗯,記得,怎麼了?”
“那你還記得,當時的凶手最後怎麼樣了嗎?”嚴旭問。
餘安安一邊想,一邊說:“好像是要定罪,但是她家裏人說她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所以算是保外就醫。”餘安安說到這裏愣住了。然後突然轉頭再次看向病房裏的人。
雖然長發變成了短發,雖然身體消瘦了很多,眼神也呆滯了,但是被這麼一提醒,仔細的看,就能認出來了:“是她?”餘安安確定的問。
她記得後續好像,這個女生的家裏還破產了,是裴珩為了給陳錦出氣做的。
“看來你認出來了。”嚴旭說道。
“你帶我來,就是為了看她?這關沈灼什麼事?”餘安安問。
嚴旭眉眼低垂,口中發出一聲輕微的冷笑,說道:“這個女生其實根本沒有得精神病,她當初謀害陳錦,家裏為了給她脫罪,偽造得一份精神鑒定報告,但是後來她們家突然遭遇破產,你應該知道,他們家得實力可比當時你們家還強盛,不然你爸也不可能為了錢,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