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這是怎麼了?”廖矜寧擔心的神色。師弟素白的衣裳上,全是血,看著可嚇人了。
梁禮然背著臧雋,發現男人太高大,背不動,咳咳兩聲。
廖矜寧立馬有眼見的上來背著小師弟了,“師尊,師尊,我來。”
他們回到了客棧,廖矜寧替臧雋止血,忙前忙後,給他擦藥,包紮。
臧雋蹙眉,微微睜開眼睛,“痛,師兄……”
然後廖矜寧就被梁禮然打了。
“唔——”廖矜寧委屈。
梁禮然心疼的神情,“輕點。”
“噢…”廖矜寧的動作更輕了起來。
梁禮然眸子轉向臧雋的時候,看到了臧雋微微轉頭,避開自己視線的動作。
他的心口處呐,酸酸的,痛痛的,可難受了。
被臧小孩討厭了嗎。
待替臧雋包紮好傷口之後,廖矜寧便被師尊用借口支開了。
“盟主府邸的事情。”梁禮然發話了,“處理幹淨。”
“是。”
廖矜寧雖然看似不靠譜,到做事是毫不馬虎的。
他來尋師尊和小師弟之前,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現在,隻不過要穩定群龍無首的武林罷了。
而編瞎話,他這輩子,是最在行的了。
房間內。
梁禮然一直待在一旁,他看臧雋,可臧雋不看他。
抿了抿嘴,梁禮然開口問,“疼著了,怪為師了?”
臧雋不語,不動,視線也沒有挪,甚至是眼睫毛都沒有顫。
仿佛一個死人一般安靜。
梁禮然不習慣這樣的臧雋,不喜歡這樣的臧雋。
“你殺了盟主,你想過這件事情,怎麼處理嗎。”梁禮然湊近他。
臧雋不看他,他就掰臧雋的臉,讓他看他。
“師尊當上盟主之位,不就好了嗎。”臧雋不得不開口。
梁禮然撇撇嘴,“這山下的事,哪有山上的事情簡單。”
臧雋起身。
梁禮然猛的起來,避開差點和臧雋直接貼上的可能,而後是立馬撫著他靠在一旁。
不料,臧雋主動進梁禮然的懷,擁抱著他,“師尊,我知曉你並沒有在怪我。”
梁禮然指尖動了動。
可是,臧雋殺了人,朝歌穀是留不得他了。
臧雋仿佛知曉師尊要趕走他的心思,抬眸,以仰望的姿態盯著他。
“師尊,我不能沒有你…”
男人的視線慢慢移動,從他的眉眼,到他的鼻尖,再到紅而薄的唇瓣。
梁禮然一旦觸及到臧雋的眼睛,他就跟受到蠱惑一般,無法動彈了。
臧雋,有貓膩。
他眼睜睜的看著臧雋側著頭,慢慢靠近,觸碰。
他身上有傷,梁禮然不敢多動。感觸著臧雋的動作,指尖摳緊了衣角。
慢慢的,被推到了。
意識到他讓抱,臧雋心都軟了。
榻下留香……
翌日。
臧雋在溫香入懷的被褥裏起身時,聽到師尊的一句。
“回到你的世界吧。”
梁禮然閉了閉眼。
養了五年的孩子,終究不會是他的人。
他的眼睛,太具有迷惑性了,如果再留他在身邊,梁禮然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更加無法想象,更加放肆的事情。
他可以不顧自己的死活,但是朝歌穀不可以。他自私了,他知道。
臧雋怔了眸,“師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