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臧雋指尖揩著眼淚的模樣,一副良家婦男,被徐森嶼沾染了,“我被老婆占便宜了。”

想到昨晚,明明很困的本能。徐森嶼臉紅,他慢吞吞的話語,“胡言亂語,等我就打你。”

明顯還沒睡醒,就被臧雋戲弄,腦子和語言還沒有反應過來。

臧雋依舊說,“你對我那樣了,你還說我胡言亂語,感情淡咯淡咯。”

徐森嶼急了,賞了臧雋好幾下。

“你、”徐森嶼抿了抿嘴,感覺嘴有點幹,他說不過臧雋。

然後把臧雋打了,這算不算是狗急跳牆的一種啊。

徐森嶼越過臧雋,走出房間,洗漱去了。

說不過臧雋,又把臧雋打了,也解釋不通,幹脆跑。

畢竟,臧雋的每一個大比兜,都是有原因的,隻是徐森嶼嘴笨,說不上來。

洗漱間裏。

徐森嶼刷著牙,就看到臧雋臉上印著紅通通的,自己的巴掌,他居然還在笑。

男人湊近老婆,貼貼,下巴抵在老婆的肩窩處,“我喜歡老婆,可是老婆凶我。”

徐森嶼抿了抿嘴,就憋出了幾個字,“嘴皮死賴死賴的。”

“老婆還不讓人說真話。”臧雋就是在耍流氓,耍無賴。

偏偏徐森嶼對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手肘戳戳臧雋,“我弄好了,趕緊鬆開我。”

臧雋就乖乖的鬆開了。

假期結束了。

徐森嶼日常的上下班。

臧雋依舊來送他。

“你不用下車。”徐森嶼快一步下了車,越過車頭,抵住駕駛座的車門。

他隱隱覺得流言蜚語,有些目光來者不善,他不想臧雋受傷。

臧雋雙手扒拉在車窗戶處,下巴抵在手手上,“好哦,老婆再見。”

“再見。”徐森嶼摸摸他頭,轉身。

“他真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

“這年頭真不可置信。”

“看他這冷傲的模樣,也不像是被人壓的啊。”

“對象可是臧家公子,這誰敢確定啊。”

“別說了,別說,徐研究員過來了。”

那些流言蜚語,徐森嶼都聽到了。不過,他沒有什麼在意的。

徐森嶼是從不理會的人。

他不傲,但懂得自己的優秀,自然也不懼怕研究院會逼迫他離職什麼的。

珍珠在一群沙子裏那麼紮眼,有的是人追捧。

下班的那一刻,是徐森嶼最輕鬆的一刻了。因為他就快要可以看見臧雋了。

以往,工作一天,回家連吃飯都顧不上,倒頭就想睡,現在…

他給臧雋做飯的興致很大。

吃飽飯,和臧雋一塊去散步的樂趣,很大。

然後回家,一塊洗漱,一塊講悄悄話,一塊入眠。

這樣的生活,是之前的徐森嶼可望而不可即的。他性子孤僻,根本不覺得有人能夠和自己共度一生。

就連他的父母看到他即將三十,還沒有成家,心裏著急,也不敢表現出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接受兒子是一個沒人要的大齡男青年。

【抱歉寶貝兒,我還在公司。】

徐森嶼走出研究院,看到了手機的一條短信,抿嘴笑了笑,走向車庫。

他塵封已久的車子,終於有機會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