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實在是太自然了,如果不是見識過他在公司的做派,開著豪車的模樣,如果不是認識那個鄧墨。眼前的鄧墨就能讓人一種,這其實就是鄧墨,實實在在,擺地攤,種菜為生的農民伯伯。
“會不會是長得像啊,還是說其實鄧墨有個流落在外的哥哥。”沈樂帶著好奇心,蹲到了他的攤位上。
這時的鄧墨還在向一位小女孩兜售耳環,親自將耳環戴上女孩的耳朵上,拿著廉價的鏡子給她看,“姑娘,這耳環蠻適合你的,要不帶一對?”
“貴了,便宜點嘛。”
“已經是最便宜的了,咱們這從來不講價,你問問老顧客,俺老鄧的東西,絕對是……”
他話還說完,那女孩有些不耐煩了,拿下耳環,作勢要走。
“唉,咱看姑娘真和它很配,好吧好吧,便宜點給你。”
一單生意成了,鄧墨笑嗬嗬地,“姑娘下次再來啊,多帶點朋友過來,給你們優惠價。”
目光一移,移到沈樂這裏來了,“俺地媽呀。”鄧墨驚得差點坐地上去。
沈樂笑:“鄧助理早上好。”
鄧墨將草帽戴上,“你認錯人了。”
“鄧助理化成灰,沈樂或許也能認識,何況,鄧助理隻是黑了點,穿著隨意了點,俊容依舊,怎麼會認錯呢。”
“俺不認識你,你認錯了。”
鄧墨大概做夢都不會想到,T市那麼大,可偏偏就是饒了大半的市區,在這邊緣地帶,不起眼的地兒,遇到了同公司的人,還偏偏是最近接觸比較頻繁的沈樂。
就是因為離公司遠,他才會在這擺攤多年,都不曾遇到一個熟人。就是因為多年不曾遇到熟人,他才能在這安心擺攤數年。
沈樂還想跟鄧墨聊聊,尖銳的哨子聲響起,“城管來了!”
周圍的小販,動作是統一的,收攤,跑!包括鄧墨在內。
沈樂也跟著他跑,實在是有趣,她很想知道這位高層,他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跑到個拐角處時,她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走這邊。”
鄧墨是腦袋短路了才會跟著她跑,眼看前麵就是死路,有城管進來巷子,想回頭就是被抓的料。
在這關頭沈樂竟然停了下來,對著牆頭朗誦起詩來了,“床前明月光。”
更讓鄧墨驚訝的是,牆那頭還有回應聲!
牆頭那邊傳來幼稚的聲音說:“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
沈樂答:“低頭吃飯香。”
還搞不清楚他們玩的什麼把戲,一條繩梯丟過了牆。
沈樂大喊:“有高空墜物,注意躲避。”
喊完,沈樂就叫鄧墨把麻袋扔過去,人快點爬上去。
時間可是分分鍾不等人,鄧墨趕緊照做,當他們全部移到了牆後麵,依稀還能聽到城管跑進來,跑到更前麵,找不到人了,在那問:人呢?
剛躲高空墜物的小孩子們出來了,圍上了氣喘籲籲地沈樂和鄧墨。
“樂姐你和鄧叔叔怎麼一起在這?搞什麼飛機呢?”
先不管這些福利院的孩子怎麼會認識沈樂,還有那繩梯是怎麼一會兒事,鄧墨現在唯一詬病的是,憑什麼,叫她沈樂就是姐,叫他鄧墨就是叔,早年前,這群小屁孩還曾叫過他一段時間的農民伯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