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個呂渙真沒啥幹係!”秦邦屏瞪眼道,“那是咱小妹會用兵!”
秦邦翰也不辯駁,隻是靜靜地看紅字營鳥銃手又放了一輪銃。.伍2⓪.С○м҈
“不過鳥銃這東西是真的不錯。”秦邦屏徑自開口道,“咱們以前光想著這玩意兒的缺點,現在看來優勢也不小,打得遠!”
“等這仗打完了,咱們讓四弟的兵造局,也要把火器作坊給建起來了......”
“大哥說的有理。”秦邦翰附和道,“繼續這麼對堡內叛賊騷擾下去,這仗也該是要打完了。”
鳥銃手們不定時、不定量地對堡內叛軍進行射擊。時而百人列隊齊射,時而三兩個火槍手騷擾射擊。堡中叛軍已有一個倒黴蛋被亂飛的鉛子打中小腿了,剩餘人等更是人人自危,有的人甚至把門板拆了下來,走路的時候用來遮蔽身子。
自從鳥銃手占據對岸山頂進行騷擾已經過去了三日。這三日內堡內叛軍的日常生活嚴重受到了影響。在牆上站崗放哨要擔心對岸鳥銃,去東牆邊取水更要擔心被打中,就連晚上睡覺,對岸鳥銃手也要放上幾銃,讓他們疲勞的神經又緊張起來。三天下來,這些叛軍們已經有些人不人鬼不鬼了。
堡內士氣低落到了極點,肖剛已經意識到這座山堡守不了多久了,心中開始盤算著突圍的計劃。
圍堡第九天,秦良玉終於指示秦邦屏所部對北牆發起了一次試探性進攻。盾手簇擁著鉤梯來到了堡牆下,做出一副要強攻的樣子。雖說士氣低落,但堡牆上守軍還是在酉陽兵的帶領下用弩箭、滾石等進行了有效的反擊。秦邦屏見有組織的防禦依舊存在,便鳴金收兵,將情報回報給了秦良玉。
第九天傍晚,秦良玉再度來到前線,仔細觀察著山堡的構造。
“這夥叛賊倒是硬氣,四麵楚歌的局麵下,還要負隅頑抗。”秦良玉歎道,“這致命的一擊,要從何處做起呢?”
呂渙真每日都在身為紅字營統領,久在前線,日日都在觀察著山堡,也沒發現什麼破綻。
“叛軍中有原酉陽兵,雖士氣低落,但仍然能做困獸之鬥。”呂渙真分析道,“要是能在堡內縱火,我軍再趁亂強攻,或許可一舉拿下。”
“若能在堡內縱火,自然可破。”秦良玉擔憂地說道,“隻是這牆上日夜有叛賊巡邏,即使能爬上城郭,也無法進入堡內啊。”
秦良玉繞著堡牆漫步著,馬祥麟帶著幾個侍衛、呂渙真帶著張鳳儀、沈玉奴兩個管隊在身後跟隨。
“易守難攻啊......”秦良玉口中喃喃著,苦思破敵之策。
眾人走到西堡牆的峭壁下時,馬祥麟眼睛尖,指著女牆上的一處縫隙道:“娘,你看那裏是否能讓人鑽進堡內縱火?”
眾人抬頭,也都注意到了那處縫隙。山堡的女牆那是用削尖的木樁排列築成,其中也難免會露出縫隙來。
仔細觀察一番後,秦良玉搖頭道:“這麼小的縫隙,莫說成人,就是孩童想鑽過去也難。”
正當眾人以為此路不通之時。呂渙真身後的沈玉奴卻猶猶豫豫地開了口:
“稟.....稟將軍。卑職倒是知道一人,或許能夠從這縫隙中鑽過去。”
“能鑽過這麼狹窄的縫隙?”秦良玉不可思議地反問道,“你說的是什麼人?”
“是紅字營的一個輜兵。”沈玉奴謹慎地回答道,“是卑職的......與卑職認識。”
“好!你且回回紅字營,將她喚來我看看!”
沈玉奴掉頭走了,呂渙真心中也十分疑惑,紅字營輜兵中竟有如此奇人?
......
“奴家沈貓兒,見過將軍!”
不多時,一個身材嬌小的姑娘在沈玉奴的引見下拜見秦良玉。看著這沈貓兒的模樣,呂渙真才算是有了些印象。當初紅字營整編時這個沈貓兒由於身材嬌小,被分到了體質較差的輜兵隊,難怪呂渙真對她也印象不深。
沈貓兒看著年紀很小,有點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她紮著雙丫髻,長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在呂渙真看了,這小姑娘隻有十三四歲,可她卻說自己今年已是十六了。
明朝有不少人家的孩子吃不飽飯,發育晚,秦良玉對沈貓兒的年齡也沒有多少懷疑。
“沈貓兒,我到想看看你到底像不像貓一般敏捷。”秦良玉笑道,“上麵女牆中的那道縫隙你可能鑽過去?”
就算沈貓兒身材嬌小,也不至於如同孩童一般,如此狹窄的縫隙孩童尚且難以通過,這沈貓兒又有什麼法子?
沈貓兒起身,仔細觀察了一下這道狹窄的縫隙。眾人都等著她開口回答,縱火的計策若是能實行,則肖剛的山堡便可一舉破之!
沈貓兒如同貓一般眯起眼睛,隨後又睜圓道:“稟將軍,奴家可以鑽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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