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楊鋒丟下一錠銀子,告了聲罪,便下樓往軍營去了。
雅間裏隻剩下呂渙真與沈玉奴二人,呂渙真笑吟吟的盯著沈玉奴看,看得她的臉頰又害羞臉紅起來。
“沈姐姐,這也就七八天時間,你跟那楊鋒是怎麼好上的?”
“唉......”沈玉奴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開心地說道,“楊鋒救了沈貓兒一命,按理說我做母親的是要親自去向楊鋒道謝的,然後這一來一回的就......”
“哈哈哈哈......”呂渙真捂嘴笑道,“姐姐眼光不錯的,楊大哥是個好男兒!”
“對了,小娘子。”沈玉奴低聲問道,“卑職聽說小娘子和馬祥麟公子定親了,這事......”
“哎呀!”剛剛還遊刃有餘的呂渙真一下就急了,“這......這事你是哪裏聽到的,怎麼傳得這樣快!”
......
快要到午時,在街上轉悠了一上午的呂渙真回到了宣撫使府邸。
“妹妹。”呂渙真在房裏收拾東西的時候,許纓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看著許纓的臉上充滿了疲憊,又毫無血色,呂渙真嚇了一跳,趕緊將許纓扶進來坐好。
“許姐姐,你可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呂渙真心疼地責怪道,“你這樣憔悴,我......”
“不幹你的事。”許纓疲憊地笑笑,臉上全然沒有了往日裏的靈氣,“親事又不是你定的。”
“我來就是告訴你,秦將軍為紅字營新采買的三百一十一匹馬明天就要到石柱縣城外了。記得帶紅字營去領了馬,便可以返回大圃寨營盤了。”
呂渙真點點頭道:“妹妹知曉了,這些小事,妹妹自會安排好的。”
“明天回大圃寨,咱們又不知道哪天才能見了。”許纓的狀態很差,但是對呂渙真還是盡力擠出笑容來,“照顧好自己,還有......祥麟也算是你的未拜堂的夫君了,你們要好好處著。”
呂渙真臉上一紅,隨即開口問道:“祥麟.....他和紅字營一道回大圃寨嗎?”
呂渙真對馬祥麟的感情一直是朋友加戰友,如今突然角色變成了他的未婚妻,呂渙真還真不知道如何與馬祥麟相處,隻是覺得此時若二人相見,場麵一定尷尬極了。
“祥麟今天上午就已經出發回大圃寨了,剛走一個時辰。”
呂渙真舒了口氣,還好,不用跟馬祥麟並轡而行、尷尬一路了。
“行了,我也不打擾了,妹妹趕快收拾行裝,通知軍士們吧。”
許纓說罷便離開了。往日裏她靈動輕快的背影,此時顯得孤單柔弱了起來,如同風中的細弱柳條一般,惹人憐愛。
目送許纓消失在門廊的拐角處,呂渙真明白自己難得的休假結束了,她整理好思緒,坐在榻上思考起未來。
呂渙真想,眼下,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得放在援遼之後再辦了,聖旨在兩三個月內就會到四川,自己必須利用這寶貴的時間多做準備。這一戰是與後金八旗的大戰,按照史書上的結果來看,這一仗將打的極其凶險。
與史書上的明軍想比,眼下這個時間線中的明軍擁有的唯一變數,就是呂渙真和她的紅字營。小小蝴蝶扇動翅膀,也能引起一場颶風,呂渙真這一變數雖小,但未嚐不能改變這一戰的形勢。
“從這一戰開始,我或許可以幹預原本曆史的走向了。”興奮的感覺過電般流過呂渙真的全身。她照了照鏡子,鏡中的十六歲少女,也顯得英姿勃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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