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後的書信(1 / 2)

皇帝親自下場,當著朝廷上文武百官的麵,動手打人?

這是什麼概念?

史無前例。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大虞百年曆史,至此一人。

狂!

狂妄!

囂張!

瘋癲!

清脆的耳光聲不停地回蕩在太極殿中,所有人都僵硬石化在原地,雙眼圓瞪如銅鈴,震驚到下巴好似要掉在地上。

大部分官員活了半百,哪裏見過皇帝上朝時打人的場景?

再者,文官們可都是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禮義廉恥掛在嘴邊,扇耳光這種事,他們是怎麼都做不出來。

就連始終沉默,靠眼神對手下發號施令的首輔陳正德,此刻也是驚得雙肩顫抖。

不過,這一耳光,倒是讓不少武將,熱血沸騰。

此刻,武將們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龍椅上的人,還是那個軟弱無能,一天就知道躺在女人肚皮上的廢物皇帝?

如此血性,堪比開國的太祖皇帝。

而那個被打得臉頰紅腫的言官,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可是言官啊,是諫官,隻有他罵皇帝的份,哪有他挨打的道理?

這皇帝,怎麼能這樣?

蘇澈的大耳刮子,讓他長久以來建立的三觀,徹底崩塌。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難受。

結果,這言官竟然一個蚌埠住,當著所有人的麵,嚎啕大哭起來。

“啊啊啊……”

“微臣委屈啊……”

他這一哭,首輔的利益集團也終於回過來神來,看一眼陳正德便連忙上前。

有人借機又“諫言”:

“陛下怎能對當朝言官如此粗鄙?與那下賤的武夫何異?”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我大虞乃禮儀之邦,當朝皇帝竟然不顧禮義廉恥,如此侮辱手下忠臣,這是要天下士子寒心啊!”

“陛下,今日之過,史官必然秉筆直書,日後隻怕是您要落得一個忠奸不分,粗俗無教的暴君罵名!”

然而,蘇澈今日這一奇招,並非造成了一邊倒的局麵。

他的血性與狂妄,讓始終被文官集團壓製的武將,終於不再忍耐。

有滿臉橫肉的武將站出來,指著對麵的儒生們就開罵:

“一群腐儒,竟敢管皇上的家事?皇上不殺你們已經是仁慈!”

“要你們這些書生有何用?太平時期文人治國,可也沒見你們把大虞治理得如何,如今還對皇上指手畫腳,真是可笑。”

此話一出,算是點燃火線,雙方開罵,儼然一副不死不休的局勢。

而作為始作俑者蘇澈,卻是端坐在龍椅上,安靜地望著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陰冷又戲謔。

爭吵一直持續。

他沒有敲桌子,也沒有喊停,看了一會兒便起身,在太監的護送下離開。

身處爭吵旋渦中,不曾發表態度的首輔陳正德,看著那道比之前好似堅實些的背影離去,陷入沉思。

……

離開太極殿,蘇澈沒有著急去永悅宮找李清歌沒羞沒臊,更不會去永寧宮找陳貴妃,而是徑直去了藏書的瀚瀾宮。

此宮殿為前朝皇帝收藏天下書籍所用,禦書房更設立在此,可惜自打陳貴妃進宮,原主就再也沒來過這裏。

蘇澈抵達門前,就屏退旁人走進去。

然而在進門前,那個一直跟著的小太監,離開時卻一臉不情願。

蘇澈眯著眼睛,瞥他一下。

記得這個小太監昨天就瞧見過,今早還跟著一起來上朝,看來之前就跟著原主,身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