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
“那女子雖是教坊司頭牌,但出身貧寒,靠著一張臉上位,所以性格還算節儉。”
“如果罪臣沒記錯的話,賣身契與房契,陳子虎是不會在意,但那女子肯定會保留。”
“兩份契書上,都是罪臣的名字。”
蘇澈已經快抑製不住內心的笑容。
他艱難地克製著心中的狂喜,語氣冷淡道:
“就這些嗎?嗬嗬。”
“再想想。”
“若是就這點事,朕會不知道?”
秦傑一愣,渾身顫抖,打了個寒戰。
對啊,麵前這位,已經不是那個隨意糊弄的小孩子,而是鐵血暴君。
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再想想,還有什麼,一定要回想起來。
否則一家老小的性命,就全沒了。
猛然間,秦傑腦海裏靈光一閃,抬手拍了下腦門道:
“聖上,罪臣還想起一事。”
“那就是,當時罪臣想要與陳子虎,與陳家拉近關係,特意派人打造了一對純銀的同心鎖,贈予陳子虎與那女子……”
蘇澈默默點頭。
很好。
現在有人證物證,基本可以扳倒陳子虎。
但這些,還不夠!
嗬嗬嗬。
蘇澈內心有了一個想法。
他看一眼秦傑,發現這老小子現在還挺順眼。
可惜,他活不了多久了。
當然,不是蘇澈想殺他。
而是這次如果拿掉了陳子虎這個陳家毒瘤,那麼秦傑必然會遭遇不測。
眼下,蘇澈連自保都費力,想保護一個殘廢的秦傑,有些困難。
但是,不除掉陳子虎,真不行。
因為現在,蘇澈必須得給陳正德點顏色瞧瞧。
從毆打言官,到杖斃張青蓮,再到今日讓大臣撞柱子,其實都是小打小鬧,雖然打壓了陳家的氣焰,但卻無法從實際上動搖他們的地位。
眼下,就是絕佳的機會。
但這個機會的基礎,是秦傑,用過一次,他就無法再用。
蘇澈必須做出取舍。
他沒理會秦傑,而是起身走到禦書房的門口,目光深邃,透過窗欞看向遠處的院子。
院內,有侍女和太監,恭敬地站在兩側後者。
其中就有那個年輕的小太監,總是伴隨蘇澈左右,今日挨了一棍子,腦袋包紮著白布。
為君者,當快刀斬亂麻,當明白有舍有得。
秦傑不過是一個棋子。
用這枚棋子,換取階段性勝利,值得。
蘇澈轉身,快步回到紅木椅上,雙眼眯起,看著秦傑:
“愛卿,朕已知曉,今日就委屈你一下,去浣洗院那邊借宿一晚。”
秦傑一聽,愣住。
怎麼去浣洗院啊?
算了,總比下獄好。
“罪臣遵命。”
蘇澈讓其去浣洗院,隻有一個目的。
仇瑜需要保護他的安危,而且今晚還有其他任務。.伍2⓪.С○м҈
但是仇婆婆,現在並沒有要緊的事。
她雖然年邁,不如當年,但保護一個老頭子,還是綽綽有餘。
謀劃好一切,蘇澈離開禦書房,命人將秦傑送去浣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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