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今天的提醒,是在救這個天真的少女。
後宮的爭鬥,遠比朝堂更慘烈。
天真,有時候是她們這些人最致命的弱點。
蘇澈隻是希望,這樣一個單純善良的姑娘,能活得久一點。
畢竟,後宮的水井,可是不少宮女的最後歸宿。
搖了搖頭,收起傷春悲秋的想法,蘇澈借著月色,推開房門,緩緩走入。
長樂宮占地麵積很大,陸依白居住在這,算是一個人占據了整座宮殿。
她一個人應該也不會覺得孤單。
畢竟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有個大大的閨房?
蘇澈走入其中,悄無聲息。
屋中不曾點燈,隻有清麗的月光灑下。
忽然,黑暗中傳出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何人?”
緊接著,傳來悉悉率率地穿衣聲,桌上的油燈被點亮。
蘇澈瞧見披著輕紗,頂著兩個黑眼圈,頭發散落在肩上的陸依白。
後者見到他,晶瑩的小嘴微微張開,雙眼寫滿驚喜,很很快她又低下頭,不去看他,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你來做什麼?”
蘇澈在桌前坐下,自顧自地倒上一杯涼茶,悠哉悠哉地說道:
“怎麼,朕來看你,你還不願意?”
陸依白聞言,終於恢複了那嬌蠻的樣子,昂起頭輕哼一聲:
“隨你。”
蘇澈瞧著她氣色不太好,回想起方才侍女春桃的話,心中猜測著緣由,同時問道:
“你見了朕,都不行禮?”
陸依白翻個白眼,纖纖玉手拉近輕紗衣的前襟,俯身作揖,不情不願地說道:
“民女見過皇上。”
蘇澈挑挑眉,放下茶杯:
“這還差不多。”
說著他就起身,朝她走去。
陸依白嚇得連忙後退,可退了幾步,她雙腿就觸碰到床榻邊沿,一個不小心跌坐在床榻上,連忙再度抓緊衣衫:
“你……你要做什麼?”
蘇澈嘴角噙著壞笑,步步逼近,最後來到床榻上邊,一隻手臂突然伸出,按在床榻邊的雕花圍木上,戲謔道:
“如此深夜,朕來做什麼,你難道不清楚?”
“莫不是陸大小姐,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陸依白死死地咬緊雙唇,佯裝鎮定道:
“嗬,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小女子能留在宮中,那都是聖上心懷寬廣。”
“我得感恩戴恩,每日每夜都得等著您來臨幸,是吧?”
蘇澈瞧著她陰陽怪氣地樣子,很是滿意。
這家夥可算是有點活力了。
剛才瞧見她,還以為這家夥病入膏肓了。
他微微頷首,手從圍木上拿開,順勢托住對方那尖尖的下巴,眯著眼睛道:
“既然你知道朕要做什麼,那還在等什麼?”
“莫不是要朕給你更衣?”
陸依白深吸一口氣。
她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下意識地看一下枕頭,眼神格外的糾結複雜。
蘇澈發現了端倪,但沒說什麼,也沒表露出異樣。
短暫的沉默過後,陸依白竟然真的主動抬手,將身上的輕紗外衣拿掉,緊接著又將裏衣褪下,最後隻剩下一件白色帶著點點杏花的肚兜。
蘇澈目光一滯,呼吸都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