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有預感,今天晚上這陸依白這麼聽話,肯定是要整活。
然而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拿剪子紮自己。
特麼的。
你要是沒活,就咬個打火機。
蘇澈沒有起身,依舊將對方壓在床榻上,她那對水汪汪的雙眸,噙著淚水,一副大義赴死的樣子。
“蘇澈你是皇帝,我是陸羽的女兒。”
“父親當初謀反,如今我又行刺,嗬嗬,現在你就是想把我留在宮裏,當你的女人,也沒有理由了吧?”
“要殺要剮,隨你便是。”
陸依白還在發狠話,隻是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實在是沒有什麼說服力。
滿眼的委屈,還有那糾結的小模樣,配上她全身上下鮮白的肌膚隻有一件布料,格外地吸引眼球。
蘇澈沒有憤怒,隻是冷笑一聲,開口道:
“你以為,一把剪刀就能傷到朕?”
“當初你爹帶兵進入皇宮,闖入禦書房,刀劍加身,我蘇澈何曾怕過?”
說著,蘇澈抬手,在她那白嫩的臉頰上拍了拍,眼神極其地狠辣:
“陸依白,區區一柄剪刀,就想傷朕?嗬嗬,想的太簡單了。”
“什麼?”
陸依白看著眼前的男人,神情恍惚。
緊接著,她就注意到,蘇澈肩膀處那道不深不淺的傷口,竟然在緩緩地愈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最後傷口的皮肉,完全閉合在一起,恢複如初,甚至飄出一縷白煙。
“這……這怎麼可能……”
陸依白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開始懷疑,蘇澈是不是什麼修仙大能。
震驚之餘,她的心裏也好受了一點,仿佛在說:
原來自己根本無法傷到他……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然而蘇澈卻是抬手,一把按住對方的下巴,眯著眼睛說道:
“陸依白,你以為刺殺朕,就能替你爹報仇?”
“你以為殺了朕,你也跟著一起死,就一了百了?”
“嗬嗬,天真!”
“朕不會讓你輕而易舉地死掉。”
“朕要你活著,錦衣玉食健健康康地活著,在痛苦和自責中活著。”
“你永遠都無法替陸家人報仇。”
“而且,你也會成為我的女人!”
說罷,蘇澈霸道地親吻下去,兩隻手死死地按住對方的臉頰,不讓其閃躲。
“唔……”
陸依白無法躲開,隻能任由對方輕薄。
她潛意識裏明明不想和蘇澈這樣,可是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仿佛在享受這一切。
這就是典型的嘴上說著不要,但身體卻很誠實。
屋外,忽然刮起陣陣微風。
烏雲被風吹來,遮住了清理的月光。
很快,風變得狂躁起來,呼呼地拍打外麵的老柳樹。
烏雲也無法承受重量,嘩啦一下,仿佛在天上將一盆水灑下。
可即便如此,雨水下落到人間,也並非滂沱,相反淅淅瀝瀝,與風混在一起。
許久,小雨變成傾盆大雨。
疾風驟雨之中,院子中的柳樹,艱難地支撐著,任由風雨拍打,搖搖晃晃,就是不曾倒下折斷。
大雨下了半夜,掩蓋了院落中其他奇奇怪怪的響動。
屋中那燈影,搖搖晃晃,閃閃爍爍,映射出床榻上各種奇怪,好似體操的影子。